报国寺门前向来热烈,本日也不例外,红玉掀起帘子往外瞧了眼就笑着道:“想来本日除了我们,另有别人家也来进香。”
“本来夫人还想要花圃里的院子,可惜来的太晚,被忠义伯家占了。”红玉的嘴巴就不会停,按说普通人家,既同朝为官,听的也想要这院子,就会相互筹议着,两家人挤上几日,更觉亲热。
瞧见胭脂的行动,红玉还不晓得胭脂想做甚么才叫是傻子,想把胭脂给叫下来,碰到这类事,只能当作没瞧见,不然的话,被人抓住,又是好大一场风波。但红玉也晓得胭脂此人是听不进话的,只得在那胆战心惊地帮胭脂瞧着,瞧瞧那门后会不会出来人。
“那这签?”红玉指着胭脂手里握住的签,红玉不说,胭脂倒忘了这个。顺手把这签交给红玉:“那你就去问问吧。”
“胡家?瞧这年纪,不就该是嫁了两回都被休的阿谁胡家大娘子?瞧着为人,倒还驯良,比不得我们家……”胭脂主仆往内里去,就有婆子忍不住群情。
红玉又瞧一眼胭脂,见胭脂还是在那瞻仰佛像,忙跪下摇起签筒来。胭脂见她口中喃喃有语,不由侧耳听听,听到甚么事事快意的话,不由又抿唇一笑。
想着,胭脂忍不住在内心乐开了花,该,谁让你想要操纵别人,想着,先吃了这个亏。胭脂惊骇瞧的时候长了,被人发明,跳下大石头。见她跳下大石头,红玉的心这才落下,对胭脂道:“大娘子,内里到底有甚么?”
胭脂主仆已经走进花圃里,花圃里并没有人,有一丛牡丹却开的好。这倒有些希奇,胭脂和红玉围着那丛牡丹,看了又看,也就筹办分开。
“甚么都没有!”胭脂先小声说了一句才道:“牡丹已经看完了,没有别的甚么好逛,我们走吧。”
寺中早已安排下给王氏她们留宿的院子,里里外外奉侍的人,不过一会儿就换上胡家带来的。
各安闲屋里安息了会儿,也就先去这寺里各处大殿瞻仰佛像,烧上一柱香,求一注签。舜华跪在佛像面前,拿着签筒在那虔诚地摇。胭脂想讽刺她,却也晓得这是闺中女儿家的常态,甚么都没说,只在中间瞻仰佛像。
已有婆子过来服侍胭脂姊妹下车,听到红玉这话就笑着道:“方才问过,说是除了我们和柳少卿家,忠义伯家也带了女儿们前来进香。”
胭脂掩口一笑,见舜华面上有难堪之色,胭脂忙收起笑容:“如果有丫环僮仆奉侍,不消下地做活,闲来时不过是去浇浇花、逗逗鸟,那天然感觉山居日子非常闲适,不思尘凡。可如果像我们当时,每日一睁眼就要想着去做甚么活,本年打的粮食够不敷吃,就算夏季农闲时候,还要做家里的活。哪会去想那些闲适?”
胭脂往那院里一瞧,见那院落清算的极其精美,院里树下,却有一对男女在那搂搂抱抱,说着悄悄话,方才只怕是那女子掐了那男人一下,那男人才叫了一声。胭脂往那女子脸上瞧去,见她穿着打扮春秋,不由咦了一声,此人年纪,只怕就是忠义伯的长女,刚和赵镇订婚的阿谁女子。
胭脂四周瞧瞧,踮起脚尖还是看不到,瞥见中间有块大石头,爬上大石头,石头中间恰好有棵桂花树,把胭脂的身影给袒护住。
报国寺坐落于山上,因常有朱紫前去烧香,是以一条通衢直通寺前。胭脂掀起帘子一角瞧着内里风景,舜华虽想瞧,却又感觉如许行动实在不雅,是以只悄悄地往外瞥了几眼。
胭脂眨下眼:“这都解的甚么乱七八糟的?”红玉更奇特了:“大娘子,您不是求姻缘吗?”谁要求姻缘了,不过摇着玩的,胭脂没有再理红玉:“你陪我去那边逛逛,我传闻这报国寺的花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