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一干人等站在门外,大气也不敢喘。
玉小小很奇特地看了顾星朗一眼,她帮他消毒啊,这位如何弄得她要强了他一样?“消毒,”玉小小说:“你穿戴裤子,脱手术也不便利啊,脱了吧。”
一个老大夫在灯下,刷刷几笔,写了一张消炎的药方给玉小小,说:“公主殿下,驸马爷伤口上所覆之药,就是这个。”
玉小小说:“这是不成能滴。”
待到夜幕来临,喜堂里的婚宴开宴,戏台上大戏也开演。席间杯盏交叉,台上锣鼓声响起,热热烈闹的,让人足以忘忧。
玉小小撇撇嘴,脱手术前都不晓得要消毒,这个天下的人类究竟是如何长大的?一辈子不受伤,还是能活多少年龄全凭运气?手里拿了块沾酒的巾帕,玉小小脱手往下解顾星朗的裤子。
王嬷嬷忙说:“这药方不好?”
玉小小想都不想,就说:“那你去说一声吧。”
大夫们点头,他们用的药方各有分歧,但万变不离其宗,药理都是一样的。
“有劳各位先生了,”顾星朗冲几位大夫一抱拳。
玉小小又跟王嬷嬷说:“这房里烛光太暗,嬷嬷多拿几面镜子来。”
大夫们面面相觑,顾三少爷的脚伤他们都看过,真另有救?
“没有公主殿下,你这会儿还在天牢里,”老元帅冲老夫人说道:“做人要知恩图报,你别不识好歹!”
玉小小说:“你不还穿戴内裤吗?我不看你,行不可?”
王嬷嬷说:“这话但是驸马爷亲口说的。”
“我去拿镜子来,”王嬷嬷强忍着翻白眼感喟的打动,回身走了。
顾星朗不吭声,手还是拉着裤子,固然是伉俪了,可他们才熟谙一天啊!
王嬷嬷说:“那万一驸马爷的脚还是治不好呢?”
顾星朗一惊,双手把裤子一拉,急声道:“你做甚么?”
顾星朗报歉的话都到嘴边了,被玉小小这么一说,噎在了喉咙里。
结婚几十年,这还是老夫人第一次被顾老元帅说重话,当下神采也变了。
顾星朗说:“你,你如何能如此大胆?”话说出口,顾星朗就悔怨了,他这不是在说公主放荡吗?
“不成理喻!”老元帅也不等老夫人开口与他辩白,一甩袍袖就走了出去。
老大夫看玉小小面无神采的模样,也问:“公主殿下有何指教?”
“混闹!”老元帅直接把跟前的木椅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