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诺冲管家一挥手,说:“发卖了吧。”
王嬷嬷不能直视自家公主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每回瞥见吃的,这位都双眼放光,这是要闹哪样?!
管家把青玉拖出了院子,劈面撞上顾星言和林氏。
老大夫跟老元帅说:“元帅,顾三少爷的伤还是要听公主殿下的,三少爷正值青Chun幼年,残了双脚,缠绵病榻过平生,对三少爷来讲此生有望啊。”明天早晨,老夫人闹的那一场,让老大夫现在想起来,心不足悸,小巧公主如果被老夫人闹得分了心神,那顾三少爷的脚筋能不能接上,真是两说了。
王嬷嬷气短了一下,那老太太能受得住自家公主一巴掌吗?
“你还等甚么?”顾星言问管家。
“让我家宅不宁的主子,我留她做甚么?”老元帅道:“这事你就不消问了,公主殿下对我顾家有恩,我还是这句话,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不管她是甚么玉,”顾老元帅把手一摆,跟老夫人说:“我已经命星诺尽快把这个丫环打发走。”
大夫们走了后,堂屋里就老伉俪二人坐着了,老夫人臊眉搭眼地坐着不言语。
老元帅头也没回地出了房门,看一眼正在院子里罚跪的青玉,命管家道:“把她带下去。”
“青玉……”
顾星诺只得跟在顾辰的身后,回声道:“孙儿晓得了。”
“那她为何要泼星朗的药?”老夫人刚强己见地问。
玉小小说:“不是没事了吗?”
顾辰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顾辰起家,冲老大夫又行了一礼,道:“多谢先生了。”
管家看顾星诺。
自从公主殿下病了一场以后,凡是能吃的东西,都被公主殿下夸过好吃。王嬷嬷感喟,往玉小小的身边又站了站,说:“明天早晨,老太太闹成那样,就算了?”
青玉的身子一抖,给老元帅叩首道:“元帅,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为了三少爷,元帅饶过青玉这一回吧,”只两三下,青玉的额头就磕破了,血滴在青砖上,晕染开一片。
管家还没说话,顾星诺与孙氏也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闻声顾星言的这句问,就说:“我一会儿就把她打收回去。”
下人不一会儿给玉小小送来了早膳,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吃饱肚子的玉小小,坐在桌前埋头大吃,表情极好。
管家跑上前,拖着青玉就往院外走。
几个大夫这时候站在顾府正院的一间堂屋里,跟顾老元帅和老夫人说顾星朗的伤。
王嬷嬷手里端着一碗粥,喝了两口就没了胃口,跟玉小小说:“公主,你这心如何就这么宽呢?”
想想被埋在荒山里的骸骨,镇国侯府是被满门抄斩的,听残暴女帝当时候对着顾星朗骸骨说的话,顾三少爷还是被寸剐身亡的,玉小小想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跟王嬷嬷说:“他们一家很不幸的。”
老夫人说:“我,我如何晓得公主真的会医?”
“老夫人,青玉知错了,”青玉看求老元帅没用,就喊屋中的老夫人。
林氏瞥见青玉,就拉了一下顾星言的衣袖。
“总之不能让那老太太蹬鼻子上脸!”王嬷嬷不甘心道。
老夫人坐在屋中没有出声,老元帅是一家之主,老爷子这一发话,这事她还如何管?
都被人啪啪打脸,打一早晨了,这家人还不幸?王嬷嬷无话可说了,活生生把本身气死,仿佛也不值得。
林氏对青玉的心机是一清二楚,看着青玉血流满面的模样,嘲笑了一声,说:“一个奴婢,心机太大,就是这个了局。”
老夫人说:“公主还得过来敬茶,你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