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大要安静,实则惴惴不安地坐着。
玉小小一起躲着人,偷偷摸摸地把木柱扛到了走廊下。
小庄、小卫看玉小小扛这木柱跟手里拿根草似的轻松,都是额头冒盗汗,就自家公主的这把子力量,仿佛不练武也能大杀四方了吧?
肯定围墙外无人后,玉小小跳下围墙,双手抱着这木柱一用力,愣是把这根木柱从地下拔了出来,猛晃了几下,把木台与木柱的镶嵌处晃松,再死命的一甩,挺沉的木台就顺势飞出了酒庄高高的围墙。
倒是酒庄里的人闻声围墙外的动静,顿时就有一队侍卫执火明杖地,往声响传来的处所赶去。
“回见,”玉小小冲景陌挥手再见。
木头开裂的声音一起往上去了,这声音听得哥俩心惊胆战,却又不敢跑,他们如果这时候跑了,这根廊柱一倒,那这楼估计就垮台了。
“快,”玉小小转头就催小庄、小卫:“把人抬上,我们走。”
玉小小只得停下脚步,看着景陌说:“我刚想起来家里另有事,我和小顾得归去了。”
这时一辆单匹的马车从酒庄隔壁的深宅大院里出来,往冷巷外走去。送行的人站在小门里,刚冲这辆马车里的人挥手告别,笑容还挂在脸上没来及收呢,就眼睁睁瞥见一个正方形的巨大黑影从天而降。
马车被木台砸了个稀巴烂,车夫和车里坐着的人都被木台压住,拉车的马倒没伤着,这马也诚恳,停下来后就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声也没叫喊。
宴厅里这时响着乐声,宾主之间却再无对话。
一个景陌身边的侍卫这时跑进了宴厅里,径直跑到了景陌的身边,跟景陌私语了几句。
小庄和小卫用身子抵着快裂成三瓣的廊柱,木屑落了一头一脸,呼吸都困难。
顾星朗半躺在车厢里,看玉小小这么急着走,内心犯疑,这媳妇不会是信了青玉的话,急着把他带回家打一顿吧?
玉小小跳上了身边的围墙看了看,墙外是一条冷巷,空无一人。冷巷的另一边也是一座深宅大院,灯火敞亮,只是看不见人影。
围墙别传来的声音,玉小小闻声就当没闻声,扛着木柱子就跑了。
小卫拼了满身的力量,用力抵着廊柱,说:“赔钱,景大皇子还能找公主冒死不成?”
对劲酒庄里的景陌这时带着人,走到了酒庄东南角外的冷巷里。
玉小小带着小庄和小卫脚步仓促地,一头就冲进了宴厅。
玉小小缓慢地把对劲酒庄逛了一遍,酒庄里有侍卫值守,可都晓得小巧公主是大皇子的高朋,见玉小小也没干甚么特别的事,因而侍卫们没一个上前问玉小小一声,公主殿下您要干啥?
景陌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打量玉小小一眼,玉小小脸不红气不喘地,还是一副面瘫样,倒是两个暗卫气味有些乱,“公主你……”
小周和小卫擦汗,不会是那幢木楼倒了吧?
“初秋的服侍,公主你还对劲吗?”景陌没理顾星朗,问玉小小道。
小庄感觉这么做不太刻薄,开口还想跟玉小小说道说道,被小卫一脚踹到了屁股上,吼了一句:“你闭嘴,快跑!”
说到吃的,玉小小的两眼就会放光,顾星朗看着公主殿下亮晶晶的双眼,又感觉自家媳妇不像是在忍气,就等着回家发怒的模样。
玉小小一向到马车出了对劲酒庄地点的这条街了,才扭头跟顾星朗说:“小庄说大石桥头的馄饨和汤圆好吃,我们去大石桥吧。”
顾星朗这会儿急着跟玉小小解释青玉的事,别说玉小小喊他小顾,就是玉小小喊他混蛋,顾星朗都不在乎了,冲景陌一抱拳,顾三少爷说了句:“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