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笑呵呵的指着刘闯,对中间一名老者道:“元方,你看这就是子奇之子。”那老者约莫在五六十岁的模样,边幅清癯,很有姿容。他身着一袭青袍,头戴纶巾。“子奇兄若泉下有知,必会万分欢畅。”刘闯不熟谙这老者,但是他却熟谙老者身边的青年。“陈群?”刘闯失声唤出那青年的名字。“本来,你就是刘孟彦。”陈群倒是没有太大窜改,不过看上去仿佛更加沉稳精干。他手指着刘闯,俄然忍不住笑道:“我就说那日看到你的时候,感觉有些眼熟……父亲,你看他眼眉间,与中陵侯可像?客岁我曾在淮阴城外偶遇他,但当时仓猝,却未与孟彦盘桓。”客岁,刘闯受麋家的雇佣,押送货色前去淮阴。当时在度过淮水的时候,他看淮水滚滚,便背诵了一手诗词,哪晓得被陈群听到,上前盘桓。不过当时候的刘闯,是知名小卒。而陈群虽有些落魄,却正要前去徐州,出任别驾,也算东风对劲。两个本来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在淮水河边寥寥数语以后,便擦肩而过,再也没有任何联络。究竟上,就算是刘闯当时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与陈群相逢。郑玄闻听,不由得暴露猎奇之色。“怎地,孟彦还会作诗?我如何不晓得。”“呵呵,刘公子常日里忙于政务,哪偶然候……”那老者倒不以为刘闯真能做出甚么诗来,想必是陈群的客气话。他担忧郑玄让刘闯当场赋诗,万一刘闯做不出来的话,说不得会恼羞成怒,乃至会迁怒陈群,反倒费事。以是。他赶紧起家,为刘闯打圆场。郑玄倒是没有再究查下去,指着老者道:“此陈纪陈元方,提及来也是你的长辈。”刘闯一怔,惊奇道:“但是那著《陈子》之陈先生?”陈纪顿时乐了,“没想到孟彦也知拙著?”暮年间党锢之争,陈纪也受过涉及。在被监禁的时候,他著书万言,号曰《陈子》。在士林中很驰名誉。陈群,便是陈纪之子。“孟彦,元方是受友若之邀,携长文前来助你。你现在事件繁忙,长文又有大才。正可助你一臂之力。”刘闯正迷惑,陈群如何会呈现在这里。听郑玄这么一说,他顿时恍然。心内里也暗自感激荀谌……他这位老丈人,可真的是一心为他考虑,竟然把陈群也给拉来了。“今得长文之助,我必能轻松很多。”陈群微微一笑,并未赘言。陈纪道:“对了。方才我听康成公言,你欲造纸重整文籍,但是当真?”“啊,确有此事。”陈纪脸上暴露一抹奖饰之色。扭头对郑玄道:“不愧是子奇以后,虽幼年蒙尘,却不忘学问。此干系千秋大业,我觉得孟彦这个事情。做的极好,我亦极其心动。如许吧。若康成公不弃,我也参与此中。如果人手不敷的话,我便写信归去,再找几位老友过来,也能助一臂之力。说实话,我之前本欲带长文前去徐州,友若来信的时候,我另有些不太甘心。孟彦虽是子奇以后,毕竟幼年遭难,我担忧子奇而后家声断绝。本日一看,我是为子奇欣喜。”他要去编书?刘闯闻听,顿时松了口气。他刚才也在想,该如何安排这位老先生。陈纪的名声和身份摆在那边,刘闯总不成怠慢。可他又不肯意有这么个老先生每天对他指手画脚。既然他情愿去编书,恰好能够省去一桩费事。刘闯心中万分欢畅,但嘴上还是客气一番。“垂白叟,何故要去徐州出亡?”世人坐下以后,刘闯忍不住问道:“豫州据我所知,仿佛并无战事,为何要前去徐州?”“哦,此事说来,也算不得奥妙。自曹司空迎奉天子,迁都许都今后,豫州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