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呼一声,迈步朝刘闯走去。
“找死!”
刘闯刚想要开口,哪晓得三将军竟破口痛骂道:“如此好马,乃我兄长赠与麋三娘子的礼品。你有何德何能,焉敢据此宝马良驹……哼,看你这模样,便不是好东西,还不把马拿来。”
铁骑,倏忽而至。
不过,这白眊精兵,又是甚么来头?
麋涉看清楚旗幡后,不由得喜出望外。
除了那燕人张飞,刘备帐下,又有谁能担得起‘三将军’这个称呼呢?这家伙,就是张飞?
哪怕是刘备手里,也没有多余出来的马匹……不然的话,这位三将军也不会跑去劫走吕布的战马。
“是刘使君的白眊精兵!”
白眊精兵?
刘闯的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上高低下打量起那人。
麋涉迎上前刚要开口,却见一匹乌骓马从骑队中飞奔而来,眨眼间就到了麋涉身前。顿时骑士喝住战马,而后纵身而下。火光晖映下,却把那人辉映得非常清楚。八尺开外的身高,跳上马足有190公分摆布,比刘闯的个头还高。头戴一顶雁翅镔铁兜鏊,苍帻抹额。浓眉下生就一双虎目,高鼻梁,燕颌短髯,肤色略黑,不过却透出一种极其安康的古铜色光芒。
张飞大怒,手臂蓦地再次发力。
张飞说话间,振臂想要把刘闯的手甩开。
蹄声,也轰动了麋涉。
刘闯眉头一蹙,抬手蓬的便攫住三将军的手臂。
刘闯只觉手指似要断裂,再也没法攫住张飞的胳膊,只得放开对方的手臂。
说着话,三将军伸手就要夺过珍珠的缰绳。
只是,三将军却没有理睬刘闯,目光扫了一圈,便破口痛骂道:“真是一群废料!戋戋羽山贼,就让尔等狼狈如此……亏子仲夸口你麋家在徐州如何了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提及来,徐州缺马。
公然是蜀汉五虎将!
麋涉一见这大汉,也吓了一跳。
这大汉边幅堂堂,长的很威武。
刘闯站的有些远,但还是能够感遭到这大汉身上所披收回来的逼人气势。
这时候,远处又呈现一支人马。
他站起来,纵身跳上一面残断的山墙举目了望,就见地平线似有烟尘滚滚,如雷铁蹄声隆隆作响,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楚。
他从未传闻过有白眊精兵。他倒是晓得一些三国期间的精锐兵马,比如公孙瓒部下的白马义从、袁绍部下的先登营和大戟士、吕布帐下陷阵营、刘备部下的白耳精兵,以及厥后的无当飞军等称呼。
三将军扭头看了看,正筹办回身上马,目光却俄然凝固。
既然是刘备的兵马来了,刘闯这内心天然也就松了一口气。
这边刚经历一场血战,你这家伙跑过来不问伤亡,开口只体贴那劳什子货色,令人感到心寒。
身披狻猊镔铁宝铠,外罩黑缎子缀花战袍,腰系墨玉双鱼辔,脚下蹬一双白底黑牛皮战靴。
“孟彦快看,那是刘使君麾下白眊精兵,是刘使君派人来策应我们了!”
“嗯,没丧失就好……不然的话,可要担搁兄长大事。”
可他跟从麋芳日久,天然也晓得面前这位三将军的脾气,就算是心中再不满,也不敢透暴露来。
手臂上,肌肉虬结,青筋毕露,看那架式,便要打杀刘闯。
就连刘闯这类体质极好的人,也有些撑不住,便牵着珍珠躲在残垣断壁中避风。裴绍三人,则酣然入梦,远处不时会传来伤者的嗟叹,给这拂晓前的沉寂,又平增了几分暗澹愁云。
他跳下断壁,回绝了麋涉聘请他一同前去驱逐的美意,而是悄悄站在断壁前,看着那一队铁骑来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