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这青年到跟前提问,刘闯俄然认识到,这是他立名立万的绝佳机会。
“是你所作?”
恐怕连他本身也说不清楚。最清楚的人,应当是刘勇,但却从未与他说过……
青年看到刘闯,愣了一下。
他或许不晓得陈群是何许人也,但是方才刘闯提到了颍川‘三君’,常胜倒是如雷贯耳。
以是,在刘闯和陈群酬酢的时候,常胜已偷偷摸摸,把陈群的来源奉告了裴绍。连带着麋涉,也晓得了陈群的身份,内心顿有一丝严峻和惶恐。别看麋家在东海郡呼风唤雨,在徐州很有职位。可实际上,麋家不过是豪强之家,与那世家大族,王谢缙绅有着天壤之别。
我叫刘闯,东海郡朐县人氏。”
至于陈群,或许不似其父辈那般有贤名,但若以才学而言,不输于父辈。
当麋涉弄清楚了陈群的身份以后,这姿势便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好几分。刘闯虽说是一介白身,却能在陈群这等王谢以前面前侃侃而谈。不管麋涉此前对刘闯如何看不起,可经此一事以后,却由不得他再张狂。先前那些优胜感,跟着刘闯和陈群一席扳谈,已经荡然无存。
陈群?
自家事自家最清楚!
本来觉得是故交以后,没想到……不过,他却不会有失礼表示,“人言东海人杰地灵,先有麋子仲德才兼备,现在又有兄台这等妙人。呵呵,此去下邳,能与君了解,也算是一场缘分。
方才吟诗,也只是突发感慨,并无其他意义。
如果本身有些许薄名,或许便能够和陈群进一步拉近干系。
“咦?”
刘闯究竟是那边人?
孤帆远影碧空尽……当扁舟从视野中消逝,刘闯忍不住长出一口浊气。
刘闯不敢怠慢,忙道:“本来是颍川陈氏三君以后,方才鄙人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先生包涵。
在青年身后,另有几个侍从。只是那青年没有发令,以是侍从便留在船上,并未随青年一起登岸。
而颍川,就属于豫州之下。
刘闯一怔,忙下顿时前。
而麋家,一个靠发卖私盐发财的豪强,就算产业比陈氏徐氏多,但也只能居于这世家之下。
元方,就是陈纪,季方便是陈谌。而说这句话的人,恰是两人的父亲陈寔,因而便有了难兄难弟的典故。
只是当刘闯回过身,筹办上马的时候,却发明麋涉和裴绍等人,正面露惊奇之色,一旁高低打量。
鄙人虽是个粗人,但暮年间也曾读过几本圣贤书,知一些人间事理。再者说,诗赋小道,便偶尔为之也算不得大事,如何比得先生才学高深,鄙人方才,确是有些班门弄斧的怀疑。”
陈群听罢,微微一愣,旋即透暴露一抹绝望之色。
刘闯先有些胡涂,不过顿时就反应过来,弄明白了此中玄机。
“小子,另有这等本领?”
刘闯暴露踌躇之色。
“先生但是问方才那首临淮水寄平?”
青年道:“本来这诗叫做临淮水寄平……呵呵,不知是何人所作?”
但颍川陈氏,倒是天下王谢,哪怕现在落魄,也不是麋家能够相提并论。
后代大名鼎鼎的九品中正制,就是由陈群一手建立起来。
只是鄙人还要赶路,便不与兄台盘桓。
刘闯听罢,心头不由得一动,眼中旋即暴露惊奇之色。
广陵陈氏,海西徐氏……这些个家属,才气称之为真正望族。
这是他第一次,自他重生三国以来,第一次和三国名流面劈面的交集……虽说此前有麋竺麋芳,并且和刘闯干系颇大,但毕竟没有见过,更没有过扳谈。倒是陈群,肯弃舟登陆与刘闯说话,还是让刘闯心中生出一丝波澜。可惜,这波澜方起,陈群就已经告别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