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汉书颜师古注:“律,诸当乘传及发驾置传者,皆持尺五寸木传信,封以御史大夫印章。其乘传参封之。参,三也。有期会累封两端,端各两封,凡四封也。乘置驰传五封也,两端各二,中心一也。轺传两马再封之,一马一封也。”
“你个小孺子,不是说傅介子另有八九天赋到么?”
任弘曾多次欢迎过夜行的驿使,停业轻车熟路,一边喊东厨倒水筹办吃食,同时让厩佐备好马匹。
驿使仓猝吃喝一番,用冷水激了激脸,顾不上歇息,便跨上新换的驿马分开。他肩上背着装有传书的红白两色挎囊,一只手高高举着通关符节,紧抿着嘴,把握红鬃马,如一支箭般,向东绝尘而去!
这是汉朝传书的标准格局,一年前由大将军霍光命御史府下达,意义是沿途点到的各郡置所客舍,都要遵循规格欢迎去往西域的朝廷使者傅介子,勿论去来。
却见漆盒里边,是两块紧紧贴在一起的翰札,长一尺五寸,并加盖印泥封文——两端,中间各一封。
任弘方才已经问过值夜的人,就算是起最晚的鸡,也已经叫完好久,而天空还是一片暗中,遂禀报导:“七月己卯,几旦!”
与悬泉汉简出土的诸多《传信简》完整合适。
“是七月己卯,本日傍晚!”
这就是汉朝的快递小哥了,头戴皂巾,身穿右襟宽袖衣,足登长靴,背着的褡裢则是红白相间,你别说,和京东的包裹另有点像。
“这傅介子,急着回京赶考么?”
骏马监傅介子奉诏使西北国。
“郡府传书,需得亲身交给置啬夫过目!别的,还望能为我备一匹新马,我稍后还需赶往下一处!”
徐奉德气得骂道:
“一封鸡毛蒜皮,两封鸡飞狗跳,三封杀猪宰羊……”
驿使嘴唇龟裂,眼睛里尽是血丝,与任弘见礼后,从身上挂着的褡裢里,取出一个红漆木盒:
从0点开端,别离是:半夜、鸡鸣、晨时、黎明、日出、蚤食、食时、日未中、日中、日失、餔时、下餔、日入、昏时、夜食、人定。
敦煌郡东西数百里,有九座置所,从玉门关到此地,顺次有龙勒置、敦煌置、遮要置,这以后才是悬泉置,差未几六十里一置,一天走一站。
“搁在两千年后,送快递的也不会来这么早啊。”
他抬开端:“啬夫,确是御史大夫之印!”
总之,接到三封乘传后,悬泉置要筹办“四马下足”的公家轺车一辆,豚羊鸡酒多少。
驿使的话,更是应证了这点:“傅马监已至郡府,他急着赶回长安,只在敦煌城里憩息一夜,一早便要东行。”
这年初又没电报,两边就算商定详细时候,见面错开几天,也是常有的事。
“老夫不管,此事你已一口揽下,非论傅介子是本日到还是明日到,都给给我筹办安妥了!”
他乃至拍了拍任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任弘啊任弘,你如果这点小变故都对付不了,就循分守己,好好呆在悬泉置接老夫的位子,也别想着做甚么大丈夫,去异域建功了!”
可傅介子,倒是以一天两站的速率疾走啊!
任弘应诺,跪坐在蒲席上筹办誊写,可一瞧那传书,倒是一愣。
“任弘,对封印。”
等他们走到常日办公、宴会用的厅堂时,徐奉德也已经一瘸一拐,从楼高低来了,他身上的官布袍未穿正,头上的刘氏冠有点歪。
御史大夫欣下右扶风、陇西、安宁、武威、张掖、酒泉、敦煌诸郡置、厩,承书以次为驾,当舍传舍,为驾三封乘传,如律令!”
任弘悄悄嘟囔,正要与徐奉德筹议对策,谁料这糟老头子也是心大,竟打着哈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