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金赏和赵卬道:“元鼎年间那次先零、封养、牢姐勾搭匈奴打击令居的大战就不提了。至征和五年,先零豪又一次通使匈奴,当时西域尚在匈奴手中,遂令人至小月氏,传告诸羌曰:‘汉贰师将军众十余万人降匈奴。羌报酬汉事苦。张掖、酒泉本我地,地肥美,可共击居之。’”
“还望后将军也能回禀长安,不成不防啊。”
“道远之言甚善。”
可若任弘站在国度态度上,便感觉霍光这一手非常标致,这是在给乌孙吃一颗放心丸:“西域的好处,汉与乌孙共享之!”
第一次汉羌战役,就是因为羌人钻深山老林负隅顽抗,过了五六年才终究安定,耗了十千万军费。
“固然西域诸邦从命于汉,但匈奴使者还是能够会偷偷进入西羌。”
赵充国暴露了对劲的笑,正要与任弘聊聊细节,却听到内里有人大喊道:“西部都尉捷报!”
赵充国倒没有慌乱,平静地说道:
任弘又咳嗽起来:“秺侯,我绝非因为私交,而纯为国事!元凤四年的大战已让匈奴人明白了,只要乌孙站在大汉这边,光靠右贤王,决难夺回西域南北两道。”
赵充国点头:“道远指的是……西域?”
任弘道:“元凤三年匈奴派右贤王等犯境河西,我当时正在敦煌,成果匈奴人被张掖属都城尉击破,死了一个王,折损四千余骑。匈奴由此晓得了河西塞防周到,再不敢犯境。现在就算加上西羌发难寇乱金城,加上狼姓小月氏滋扰敦煌酒泉,但若想重新夺回河西四郡,还是不大能够。”
大汉能够同时打赢两场战役,但第三场嘛……
赵充国来了兴趣:“哦,道远何出此言?”
赵充国内心自有主张,但却看了看在场世人:“汝等觉得,当如何才气完整安定西羌?”
“先零沿着大河撤往大小榆谷,而牢姐羌、封养羌则撤往河曲。”
“且慢,辛都尉斩的是先零羌,还是甚么羌?”
提及来,任弘便不能不想道霍光客岁底的一系列操纵:承诺了莎车王的要求,让他的半子,大汉的外孙,任弘的小舅子乌孙王子刘万年作为莎车太子,跟莎车王返国,待莎车王百年以后,担当其王位。
“吾另有一计,那便是将大小榆谷,许给固然接管了大汉归义羌王印,却尚未有行动的罕开羌、卑禾羌,让这场汉羌之战,变成羌人与羌人之间的内战!”
金赏听明白了:“既然匈奴使者能走通这条路,便申明敦煌、酒泉以南的狼姓小月氏,也倒向匈奴了!”
金赏听后开了个打趣:“西安侯很体贴妇家啊。”
赵充国哑然发笑,他对羌人的习性太熟谙了,晓得他们一旦打不过汉军,就会钻到山林和高处去,河湟地形庞大,可谓八山一水一分田,羌人熟谙天时,特别善于山地作战,如果化整为零跟汉军捉起迷藏来,还真是件费事事。
“杨玉这是要带着人进山了啊。”
任弘差点笑了出来,这金赏固然是匈奴后代,但从小善于长安未央,既不熟谙边事,也并无将略,之以是能成为副将,大抵是天子塞出去镀金的。河湟广袤,山地又大,得放多少把火才烧得尽啊?
也就是后代丝绸之路的支线:羌中道,经青海柴达木盆地翻越阿尔金山口到西域去。
眼看汉武帝、张骞孜孜以求的汉乌联盟即将达成,匈奴很将近面对腹背受敌,不但西域抢不返来,还能够被一点点围堵堵塞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