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人们意乱情迷,酒酣耳热,堕入肉林酒池的和顺乡之际,一声断喝当空炸起,大煞风景。
他舔着脸,“咕噜噜”一口气喝了一大盏酒,酒气狂喷,口水四溅,笑骂道:“敢说本将军的话是废话,谨慎主公闻声,把汝这厮鸟人推出辕门斩首示众!等会我让歌姬用****塞住你的臭嘴。哈哈哈!”
“潘将军,你这话仿佛没说一样,的确是废话。你到底是攻城,还是撤兵,还是有其他更高超的战略啊?”
暖和柔香的帅帐内莺歌燕舞,歌舞升平,酒肉飘香,人们不分君臣,不管职位凹凸,都在猜拳行令,嬉笑怒骂,东歪西斜,无不沉浸在欢乐轻松的和顺乡里,不能自拔。
见孙权表情有些降落,潘璋觉得有机可乘,顺杆就爬,他脸上用力堆满了可掬的笑容,谄笑道:“主公贤明神武,聪明睿智,威震天下,令敌军闻风丧胆!张辽虽两次幸运围住我们,但天佑江东,在主公贤明精确的带领下,我军全部将士精诚连合,浴血奋战,顺利击退了他们。潘璋坚信,只要有主公在的处所,我军将士的士气就会高涨,打起仗来就会得心应手,胜利终究属于我们。吾在此表个态,一句话,主公指那打哪,直到胜利!”
但是,却见孙权神情一凝,叹道:“然如此一来,拖延光阴,旷日耐久,耗花赋税,非吾之愿矣。如此,吾不知何时才气占得合肥,介入中原更是遥遥无期啊。”
他霍然站立起来,高高举着起酒盏,笑容满面,迟疑满志,朗声道:“诸公请满饮此盏,大师畅怀痛饮,吃饱喝足,今晚不醉不归。上酒!吹打!歌舞奉侍。”
“哎,幼平,你身材还没有完整病愈,还是由吾当这个前锋大将吧!”坐在周泰中间的甘宁笑道。
“呔,大敌当前,合肥未破。火线将士浴血奋战,伤亡惨痛,他们有的骸骨未寒,有的蒙受着惊骇和伤痛的无情折磨,接受着刻骨铭心的痛苦和庞大沉重的压力。尔等不但视而不见,还在这里没心没肺地咀嚼着甘旨好菜,玩起了风花雪月,享用着歌舞升平,的确是无耻之尤,自甘出错,罪不成恕!”一阵臭骂劈脸劈脑在大厅里徒然响起,如同高山一声雷,文臣武将尽皆惊诧,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天高气爽的长空下,微风轻吹拂着碧绿河面,吹起了一层层和顺的波澜,微微泛动着。广大的巢肥运河清澈见底,鱼虾历历可数,像一条碧绿的玉带弯曲折曲,逶迤飘向远方的天涯。
孙权斜躺在皋比帅椅子上,借着酒劲,喷着酒气,问道:“诸公,有何战略攻取合肥啊?”
高大的江东军战船被波澜不惊的波澜和顺地拥抱着,像幼小的婴儿躺在慈爱母亲的度量里,仿佛睡着了普通,悄悄地摇摆着。
大厅中,文臣主张撤退,武将力主攻城,两派正方形的,泾渭清楚,借着酒劲吵得不成开交。但是,因为是酒后吐真言,大伙更多的是嬉笑怒骂,借机开开打趣,无碍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