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固然庞德公老道刁钻,却难不倒后代就精通琴棋书画的刘禅。
“哎呀!看我这脑筋,真是笨死了!”刘禅拍了拍本身脑袋,恍然大悟道:“家师曾多次提起水镜先生、庞德公、黄老先生之大名,本日得见在,真是三生有幸!现在吾就代家师向各位问个好。”
刘禅“哼哼哼”清了清喉咙,煞有介事,举头挺胸,淡淡道:“高山流水,最早出自《列子.汤问》,传说俞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音。俞伯牙鼓琴弹《高山》,钟子期曰:巍巍乎,若泰山。俞伯牙鼓琴弹《流水》,钟子期又曰:洋洋乎,若江海。伯牙叹道:善哉,子之心与吾之心同。一个善弹,一个善品,遂成为知音。钟子期死,俞伯牙破琴绝弦,毕生不复鼓琴,觉得世无足复为鼓琴者。”
毕竟,庞德公乃不亚于司马徽的世外高人,看模样这个老头不易忽悠啊。
为了麻痹司马徽,他顿了顿,意犹未尽,不吝用上了后代星爷的超等马屁名言:“佩服心似长江水,滚滚不断无休时。几次与你梦相见,天涯思念何故对!”
庞德公浅笑道:“林公子,你就报告一下《高山流水》之来龙去脉吧!”
但也有很多朴重之士,点头不已,脸上却尽是鄙夷之色,甚为不耻刘禅的言行。
刘禅收起嬉皮笑容的神情,非常虔诚地一一贯庞德公、黄老先生鞠躬问。
刘禅不由一惊,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刘禅遂拱手浅笑道:“既然各位前辈高人厚爱,美意难却,恭敬不如从命。小子再不服从证明,就是不识时务,却之不恭了。”
刘禅却突见庞德公神采平平,拈须不语,如有所思。
刘禅扫视了一圈,却见庞林、蒯祺等人面带浅笑,点头赞成。
现在天下大乱,民气也狼籍不已,连小小孩童都会溜须拍马,真是世风日下啊。
洞里的氛围有点奥妙起来,庞德公、黄承彦笑而不语,只是打量着刘禅,又惊又疑,心想莫非又冒出一个神童不成。
果不其然,庞德公慢悠悠地笑道:“适闻小公子对水镜琴曲所评非常精美,分歧凡响,真乃年青小辈之凤毛麟角。但是,小公子自称为杜夔门徒,以何为证?”
“杜师原为灵帝时之雅乐郎。其愤世嫉俗,因不满大汉近况,中平五年以病去官,跟随乐人骚客避乱逃到荆襄,凭借刘表。刘表素有爱民养士,安闲自保之名,兴建黉舍,博求儒士,光求遗书,让杜夔与孟曜为天子和雅乐。曹公南下平荆州后,怜杜夔之才,任其担负军谋祭酒,参太乐事,创制雅乐,清算战乱而散失的古乐,实乃当今乐律之大师。时散郎邓静、尹齐善咏雅乐,歌师尹胡能歌宗庙郊祀之曲,舞师冯肃、服荞晓得先代诸舞。是以杜夔与诸子显名于世。世人皆以杜夔之声乐,与华佗之医诊,朱建平之相术,周宣之相梦,管辂之术筮齐名。”司马徽如数家珍,款款而谈。
刘禅固然早已胸有成竹,但还是装成难堪的神采,抓着头,涎着脸,非常不甘心的灿笑道:“中天虽粗懂乐律,然只是初解外相,才疏学浅,怎敢在诸位大师面前班门弄斧,贻笑风雅!”
刘禅想道,司马徽刚才弹的是闻名的《高山流水》,讲的是伯牙鼓琴遇知音的故事,已成为千古嘉话,曲目传播数千年。再弹的话必然是没法超出,可谓是东施效颦,必然成为笑料。
这统统,都被冰雪聪明的刘禅了然于胸,为了撤销他们的疑虑,便大声道:“刚才水镜老先生一曲《高山流水》,端的是天外丝竹之音,闻未所闻。听之,便令我油但是生奇妙之感,耳边仿佛响起了大天然调和动听的声乐,波浪澎湃,浪花激溅;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如入瑶池普通……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如同高山流水,行云流水,荡气回肠,余音袅袅;又似乳莺归巢,旋律高雅,神韵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