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谬奖!云不及智囊您万一。”赵云摆手连连,谦善道。
诸葛亮的神采才有了一丝好转,向西拱手,笑道:“这都是托主公洪福,众将士英勇杀敌、军民连合一心的成果。”
“速速归去传话,令赖将军谨防死守,对峙就是胜利,隐士定有奇策破之!”诸葛亮挥退了标兵,对刘禅、赵云、习桢、雷薄笑道:“这回夏侯渊亏损后,学精了,竟然会避重就轻,避实就虚,打击当阳了。你们如何看?!”
习桢却不觉得然,假装没有瞥见,远眺天空,目光通俗。
刘禅观之,见习桢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吐谈不俗,光彩内敛,一对清澈的大眼睛透着睿智沉稳的光芒。
习桢字文祥,有风骚文采,善议论,亚于庞统,而在马良之右,乃荆襄世家大族之闻名的习家千里驹。他有个年纪相差无几的族叔,就是刘禅麾下“当阳敢死别部”左部督习珍,技艺高强,忠勇仁义。
一席话说得刘禅、习桢、雷薄几次点头,面露敬佩之色。
“得令!”赵云回声龙行虎步而去。
他仓猝道:“这都是先生运筹帷幄当中,决胜于千里以外的功绩!嘿嘿,此战最大的功臣非智囊莫属。”
但机警的刘禅却灵敏地捕获到诸葛亮的高兴一纵即逝,贰内心一惊,转念一想,晓得诸葛亮与关羽相互猜忌,相互防备,不由哂笑。
刘禅忍不住道:“四叔见多识广,深谋远虑,攻防兼备,实在是我汉军大将之帅才!四叔之虑,也是吾之所虑,此事必须好好运营才是。然,当务之急是先消弭当阳之危。”
“恭喜智囊,道贺智囊!”习桢、雷薄喜形于色,拱手道贺道。
“然也,然也!小主公之言甚是。”雷薄随声合适道。
汉军当中军大获全胜。活捉曹操的宗族重将、豺狼骑统领、骁锐骑将曹纯,如同断其一臂。俘虏豺狼骑骑士两千,砍杀两千,覆亡天下第一的精锐铁骑豺狼骑,就象砍断了曹操的一条腿。缉获骏马良驹一千八百余匹,甲骑具装四千多套,刀枪剑戟、旗号等东西无数。
魁伟忠诚、孔武有力的雷薄道:“当阳城固然为一县城,但这些年吾弟伯志几番修茸,倒也城墙坚毅,壁垒森严。吾闻夏侯渊善于长途奔袭,攻城非他所长,必无功而返。智囊不必忧愁。”
“二叔驰骋千里,深切敌区,大胜曹军,斩杀横海将军、襄阳太守吕常,重伤督南阳、南乡、江夏、襄阳四郡军事,驻节樊城的安平亭侯、行征南将军之曹天人,威震敌胆,真乃天神下凡!实在是可喜可贺!”刘禅闻报大喜过望,镇静非常,手舞足蹈起来。
两叔侄一文一武,皆为荆襄青年才俊,被誉为“习氏双英”,在荆襄大地远近闻名,闻名遐迩,名声直逼荀彧荀攸两叔侄。
赵云正在皱着眉头思虑,闻言语气不无忧愁道:“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夏侯渊所率六万雄师尽皆曹军精锐,初战我军右翼黑龙营、右翼青龙营俱取胜,中军采纳斗儿奇策坑灭曹军精锐中之精锐—豺狼骑,共毁灭敌军一万不足。可谓是一战定乾坤,许昌振动,曹贼慑伏,威震天下,宇内侧目。但是,此战之胜的最大身分在于我军占有地理之利,筹办充分,出其不料,军民同心。”
诸葛亮轻摇羽扇,听了雷薄、习桢之言,微微点头,目视赵云道:“子龙,你如何看?”
就在诸葛亮、刘禅笑逐颜开乐呵乐呵地看着汉军将士搬运战利品的时候,当阳城守将、雷龙营副都督赖恭派标兵来报,说夏侯渊率雄师四万,正在强攻当阳城,情势非常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