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轻摇羽扇,蹙眉深思,神采严峻。
不料甘宁对陆逊的话充耳不闻,不待陆逊讲完,甘宁就大喊一声:“呔,小叫花,休走!”跃马挺枪,直奔刘禅。
“表姐夫,时候太久怕你的部下曲解,觉得我们之间有甚么不成告人之买卖。有机遇的话吾定去江东看你。公嗣言尽于此,请陆兄三思,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刘禅向陆逊拱手道别,策马回归。
固然荆州有所行动早在料想当中,但陆逊闻言还是神采微变,神情更加凝重。
刘禅走了几步,又圈马转头,向陆逊挥手大声道:“伯言兄,那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打马归队。
刘禅清算表情,对陆逊笑道:“多谢表姐夫实言相告。诸葛先生说,你我虽为亲戚,但各为其主,都是身不由己,出兵谋取荆州,乃吾舅指令,非你本意吾不怪你。你为睿智之士,对天下情势洞若观火,但愿以江东的存亡存亡、天下百姓福祉和大汉兴衰大局为念,不要见利忘义,为小利舍大利,为夺荆州拆散孙刘联盟,终究亡于强大的北方。这叫得不偿失,不成不察也。牢记!切计!”
习珍不是莽撞之辈,他一刀逼退甘宁,冲傅彤大喊道:“子丹,速速护送公子入城。”
“子明啊,好了,起来吧。吾是与你开打趣的,下次可不准胡说八道。”孙权刹时变脸,喋喋大笑,扶起了吕蒙。
“谢主公不罪之恩,吕蒙知错了。”吕蒙满脸愧色,惊魂不决,偷偷的抹了一把盗汗,悻悻的呆立一旁。
陆逊看得惊心动魄,心潮翻滚。主公喜怒无常,朝令夕改,神情百变,杀伐判定。不为文臣武将所摆布,反其道而行之,相互制衡,既防曹军,又不错失良机,或许这就是帝王之道吧。贰内心暗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