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如飞蝗,刺在铁骑冰冷硬滑的铁片上,仿佛石子落在瓷盘,又似下了一场冰雹,叮叮铛铛作响,滑落下去,如隔靴挠痒普通。
陆逊听闻瓮城里杀声震天,情知不妙,神采严峻起来,接着就听到惨叫声此起彼伏,浓烟滚滚,臭气冲天。
城西军大纛上大书一个斗大的“张”字,旗下一员大将黑甲黑马,高大魁伟,白面寒霜,威风凛冽,横矛立马,吼怒如雷:“陆逊小儿,尔等江东鼠辈如此下作,意欲何为!再不退兵,就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当场毁灭,豪不容情。”声如好天轰隆,如果说赵云的杀气是无声无息暗潮澎湃,那么张飞的杀气就是气势澎湃劈面而来。
陆逊怵然一惊,定睛一看,饶他是成名大将,也是非常震惊,喝令弓手放箭。
“诚如孙刘乃姻亲之联盟,荆州与江东一衣带水,隔江相望,唇齿相依,好处不异,我们共同的仇敌是北方曹操。但愿陆将军以孙刘两家的最高好处和大局为重,珍惜我们在赤壁之战中,用鲜血凝成的战友干系。不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如果联盟分裂,孙刘两家都绝无气力独抗北方,必为曹操各个击破。只怕到时悔之晚矣。”赵云诚心道。
陆逊惊奇不定,心头大振,脑筋急转,莫非是曹钝投降了汉军?仰或是曹纯与汉军相互勾搭,狼狈为奸?但是玄色铁骑打的旗号清楚是汉军军旗。莫非是荆州新建的军队?但是以荆州现在的财力、技术短期内绝无能够,但是这支铁骑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灭了以彪悍善战闻名的甘宁、潘璋大部,实在可骇。
万里长空,星光光辉,月光如水,隐士瞻仰星空,愁绪叠起,悠然长叹:“沧海桑田,世事难料;白云苍狗,变幻莫测;英才辈出,各竟风骚。西方白虎,天降吉祥;白衣隐虎,江东陆逊。刘家嗣子,休咎难料。三足鼎立,世事骚动。百年运营,司马多舛。只能尽人事,听天由命吧!”
陆逊脑筋急转,缓慢地考虑着对策。现在两大杀神齐至,兵力薄弱,城门又有一支铁血妖怪之师,城里必然另有大队兵马,申明汉军之主力已回防,并且布下了灭亡圈套。
“陆逊小儿,你觉得我们很熟吗?我奉告你,别废话,识相的从速撤,不退就厮杀。说那么多虚情冒充、言不由衷的废话没啥用,俺最讨厌你这一套。俺就喜好用刀枪说话。”张飞显得非常不耐烦,快言快语道。
“感激彼苍赐福,感激公子大义!”
廖立心领神会,指着天空,大声到:“诸君请看,天空中闪现瑞兽白虎神像。白虎乃高贵的西方之神,怕是我们两军对峙妄动兵器轰动了神灵,故而显灵警示,如不偃旗息鼓、握手言和,怕会兵祸保持。这头白虎名号叫做隐虎,他应天命而出,会护佑一方安然哪。”
陆逊站在船头,白衣飘飘,看着万里长江水天相接的绚丽风景,思路万千!
撤退,上船,扬帆,远去!
全部江东军将士齐刷刷跪倒在地,诚恳诚意对白虎之云和刘禅顶礼膜拜。
陆逊大惊失容,大要上不动如山,但却有些胆怯,不由倒吸了一口寒气,他向来没见过如此可骇的事情,这些刀枪不入的铁骑实在可骇。
“呵呵呵!这个表哥要放阴招出大招了。主动逞强,笑容相迎,大拍马屁,招招见血啊。下一招就是打出亲情牌、联盟牌了。”刘禅和廖立站在城垛上看着陆逊的演出,脸上暴露戏谑的神采。
刘禅心中暗喜,眸子一转,计上心头,他让廖立俯身下来叮咛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