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对吕蒙这个曾经击败过曹仁的名将来讲,攻取合肥小城,应当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之事。但是,成果却与陆逊大相径庭,大大出乎孙权料想以外。损兵折将,伤亡五千不足,吕蒙、周泰身受重伤,支出惨痛的代价却不得寸进。
“这……,这……”吕蒙支支吾吾欲言又止道。
两名亲卫被吓得心惊胆跳,从速手忙脚乱地扶起吕蒙。
粗手粗脚的亲卫仿佛并不晓得吕接受了重伤,动手不知轻重,拉拉扯扯之下,痛得吕蒙呲牙裂齿,盗汗直冒。
见到此情此景,孙权不由蹙眉闷气陡生,满脸寒霜,眼睛寒芒闪动,对跪倒在两旁的朱然、徐盛、韩当、丁奉、蒋钦等将,视而不见,不睬不睬。
这些天,吕蒙被腰疼折磨得痛不欲生,整天想着该如何向孙权交代,乃至夜不能寐,精力恍忽。方才好不轻易迷含混糊昏睡畴昔,却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孙权被一头穷凶极恶的吊睛白额猛虎追杀,本身仓猝舍命去救,却被猛虎压在身下,伸开了血盆大口……,吓得吕蒙厉声惨叫起来,浑身颤栗,惊出了一身盗汗。
“都是自家兄弟,休要啰嗦。谈谈战情吧。”孙权笑道,他平常跟亲信大将谋士一起时,私底下都称兄道弟,这是孙权行之有效极其高超的皋牢伎俩,百试不爽,诸如吕蒙、吕范、朱桓、顾雍、步骘、孙邵、胡综、朱然、周泰、孙桓等。能与君主称兄道弟平起平坐,他们感到脸面飞金,光宗耀祖,震古烁今,身价百倍,万分幸运,从而深受知遇之恩断念塌地为孙权效死。
孙权看着吕蒙肥胖颓废、神情板滞的脸,内心又气又痛道:“子明,你已然身受重伤,就躺着跟我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