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道:“城虽高大,但听闻户口希少,皆流亡幽冀,取之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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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勃然大怒:“竖子何敢做此轻易事!吾入而杀之,并其兵,何如?”
土鼓县外,王喜回望很久,对摆布道:“土鼓乃是大县,显胜于陵,弃之实在可惜。”
月朔晚,刘备忍着伤痛,抱伤巡军,鼓励将士,安抚伤兵,哀痛哀惧之气有所消逝。他站在城头上了望黄巾大营,仍旧连缀不断,气势不凡,心中沉吟,俄然脸上一凉,他借着火把光芒抬眼看去,倒是下起了小雪。刘备心中狂喜,看向中间的田豫,正看到他目光中的喜意,不由自主握住田豫之手,两人相视大笑,皆道:“破贼必矣!”
正月月朔晨,刘备亲率陈禄等五曲兵士两千人守南城,成果仅打退黄巾第一轮打击,就丧失数百人,首要因为新入军兵士未经练习,军纪败坏,战力低下,不但未能增加原军战力,反而因为扰乱阵型、不听号令而降落战力。八九百新兵死了一大半。
简雍感喟从之。
刘备喜道:“非君之言,吾将铸下大错。听君之谋,吾又有何疑?必与蛾贼周旋到底。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因而奋发精力,巡行三面城头,安抚兵士,鼓励士气。世人见刘备如此自傲昂扬,民气渐定。田豫又去号令县中大姓构造百姓运送守城用的巨石、滚木之类。叶家属长叶献以身作则,亲身脱手搬运,周、刘、邓几家不得已也再次进献人力、物力,帮手守城。
简雍点头道:“泰山兵素服应氏,一旦应举被杀,必将离散,既不能将兵救漯阴,又结泰山之仇。还不如任其留历城遥为援兵之势。”
简雍道:“别有用心尔。”
刘备回军前,城中本有五曲兵士两千八百人,陈禄夜袭黄巾倒霉丧失六七百人,二十八日上午守城战丧失三百人,二十九日上午守城又丧失数百人,仅余一千多人,每曲剩两百多人。田豫又告急调集县中大姓,抽调来宾徒附,又募民当兵,共得八九百人,弥补进军伍中。
王喜道:“吾亦知之。若大贤能师尚在,必能束缚部下,不使残虐治下百姓,不致其离散。”扼腕感喟。王喜固然常常犯境齐国,寇掠劫夺,但对其治下于陵的百姓还是相称保护的。此次他弃于陵而西,有上千百姓迤逦而随。
赵云力谏而不听,退而对简雍道:“应仲瑷虎叔乃有犬侄乎?”
赵云道:“既如此,我当北上赴漯阴之战。”
简雍遂入见应举,陈恳劝说:“泰山与刘校尉皆为黄巾所患,若刘校尉兵败,泰山亦难独存,故应公令君来救。君顾虑历城袭扰后路,自是慎重之谋,然漯阴又不成不救,实在两难。雍建议君借一曲兵于赵军侯,使其伪为雄师北上,必能使徐和骇惧,使漯阴得救。此乃分身之计。”
赵云道:“简君何意?”
应举道:“最多两屯兵。君勿再多言。”
应举道:“一曲兵太多,吾仅四曲,岂能借去一曲,且给赵子龙一屯兵。”
初平二年(公元一九一年)是小年,十仲春没有三十,次日就是初平三年(公元一九二年)正月月朔,徐和带领黄巾军围着漯阴城三面猛攻。刘备军捉襟见肘,疲于奔命。刘备固然前被徐仁所伤,脏腑疼痛,但也不得不抱伤上阵,躬擐甲,亲执矛,参与战役。战阵之上,刀枪无言,虽有武卫队极力庇护,刘备却不是畏缩在后的木偶,数次越众而出,手杀数人,本身也被黄巾士卒所伤。
王喜深觉得然,遂令加快行军速率,斜向西北,径趋漯阴。
肖建暗里对王喜道:“按照动静,徐和等并非直接西上,而是先攻漯阴。漯阴刘备乃公孙瓒部下悍将,恐怕不易对于。以吾料之,徐和即便破城,也会丧失不小。我军可乘其疲敝,尽夺其兵,因号令全州黄巾,同一批示,何城不能下?何人不能击?如臧洪之流,又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