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经太长达两个半月的军前闲置后,刘承祐又启用王都帅了。一则王峻循分了很多,二则淮南大局尽在把握,再加上王著的进谏。
“是!”孙立拱手道,神采非常慎重。
王著也没有多说甚么,只是旁敲侧击地提示刘承祐,朝他表示,说王峻毕竟是他亲身委任的行营都摆设,前又有帅师破贼之功,兴未名之罪,闲置功臣于军前,不免引发非议,有伤天子圣德。
散帐以后,李重进与王彦升一道还营,筹办兵马。
“谨遵陛下教诲!”一干将校,起家齐声应道。
黄、光巡检使司超,开春也在固始大败淮贼,毁灭寿州水军残部,缉获战船五十艘。现在已兵进定城县,光州可下。”
“是!”
汉军北营,中军御帐,征淮将帅,齐划一整在坐,顾不得驰驱交战的劳累,汉帝刘承祐召开御前军议。先是嘉奖了一番向训为首汉将的守备之功,而后便由都摆设王峻,主持军议。
“末将在!”向训立即报命。
这也难怪,自南征以来,北汉虽还未到战无不堪,攻无不克的境地,但也是屡战屡胜,捷报几次,几无败绩。将士之间,不免心生骄意,而刘承祐本身还能保持沉着的启事,倒是因为他的野心太大,在淮南的这些成绩,远远不能满足他对功名大业的野望。
“方才所说,皆是喜信!”刘承祐终究开口了,表示慕容延钊说道:“另有几则败讯,也一并同将军们说说吧!”
“星民!”刘承祐又唤道。
明显,王彦升还在因刘承祐的训戒而挂怀,这些日子,军中骄将中,就属王彦升跳得最欢。
王峻也捋须说:“自去岁动兵以来,四个月的时候,我军前后经渡淮之战,涡口、下蔡大捷,钟离、山阳之袭,现在又有淝水大捷、来安大捷,再加山阳攻防以及固始之战。我征淮雄师诸部,前后已然毁灭淮贼军民二十万不足,缉获兵甲、粮秣数十万,可谓战果光辉。
“这个郭廷渭,竟然有如此胆略手腕?”在破陈觉军时立了大功的王全斌,不由讶然道。
看向孙立,刘承祐道:“朕也不需你立军令状,以现在寿春的环境,穷城难依,如不能破城,此后也就不消见朕了!”
“诸位想不到吧!朕也没想到!戋戋一个郭廷渭,孤守穷城,竟能掀起如此波澜,纵驰淮上,横行无忌!”刘承祐安静的腔调中透着严肃,说道:“若非赵匡胤与陈思让二将在山阳先行退了姚凤军,就差那一日的时候,一旦山阳城破,让唐兵会师入淮,则我火线粮道,必受其威胁。”
“陛下,前番未及破城,小底军高低,士皆害羞忍耻。只要诏令下,末将必率师破城,敢立军令状!”孙立起家,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
“朕也交给你一项任务!”刘承祐手指东北,说道:“那郭廷渭占有于泗州,始终为我军后背隐患。郭荣欲破盱眙,拔此背刺,朕亦允之。你率一支舟师,顺淮流东下,歼其海军,助郭荣破城!”
“好了!”垂训一番,刘承祐又规复了安闲,道:“寿春困城已久,朕已不耐其顽抗,接下来,全军当作好筹办,一旦休整无缺,尽力打击,破了寿春!”
“另有这郭廷渭,如果多给他一两万卒,我看他敢趁我淮北空虚,率军反袭!”刘承祐目光冷冽,环顾一圈,令诸将低首,道:“朕但愿众位能够记着,时我军战果虽丰,但远未至庆功之时。将骄则兵怠,兵怠则败亡不远。待到南征尽全功,还朝祭献宗庙,自有策勋饮至之时,但眼下,还望诸位勿失警戒!”
一时的恍忽过后,李重进回过神,有点决计肠躲避这个话题,加快脚步,语气果断道:“陛下诏令已下,这破城之功,我护圣军定要争他一争。小底军固然号令得短长,打起仗来,还得各凭真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