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汉帝不与言和,滚滚长江,便是我们最大的依仗了!”
“是!”迎着李璟的目光,李弘冀再是不甘,也点头报命。
外廷之将臣,终不敷用。朕以齐王景达为帅,统御当涂大营及沿江水陆雄师,稳固江防。你为其副,当束缚性子,好生辅弼你皇叔,保障江防安然。
逢国事危颓,不知觉间,南唐的党争都有所减缓,两党之间,两党其内,定见纷呈,相左者不成胜数。观冯延巳与宋齐丘,孙晟与韩熙载,便可知。如果南唐的鼎祚再多持续些年初,大略会窜改成,主战派与投降派。
听宋齐丘这一番话,冯延巳脸上一阵阴晴窜改,但面对这功臣老臣,也不敢辩驳。想了想,叹道:“看来宋公是不附和媾和了,为何不向陛下进言?”
燕子矶,孙晟被拜为司空,携国书出使寿春,面呈汉帝刘承祐,媾和。韩熙载亲身来送,二者又是一番争辩,成果自是话不投机,不相与谋。
乞降决定说出口,李璟顿时松了口气,就仿佛心中块垒消缺了普通,目睹韩熙载等人,一副还欲再劝的模样,李璟抢先宣布散朝,回身下阶,朝内殿而去,底子不给彼辈开口的机遇。
......
但是这开春以来,南唐雄师大肆北上,不过半个多月的工夫,情势急转直下,汉军如风卷残云般袭来。此时的江都城头,唐旗已折,重新建立起来的,是一面面汉旗。
“当日不听我言,目前追悔莫及!”宋齐丘说道:“陛下脾气庸弱,遇事游移难断,用人而疑之,朝令而夕改,岂能不败。方才满朝,衮衮诸公,也就那韩熙载矢志不渝,有些见地。
党进点点头,实则脑袋有些浑沌,并未完整了解赵匡胤的话。
遣使乞降,乃万般无法之行动,是为大唐鼎祚之持续。然成果如何,却还得看汉帝的态度,在使者南归之前,大唐却不能不备。
赵匡胤能说出这番话,申明其人的思惟憬悟还是很高的,又或者其志存高远,纵使富庶如扬州,也难动其心。
“甚么媾和!媾和罢了!”宋齐丘微闭目,身材跟着车辆的行进而微微闲逛,直接道:“不过,饮鸩止渴之策罢了!”
李弘冀上前蹲踞于其侧,抓着乃父之手,急问道:“父亲当真要与北汉媾和?”
在孙晟携任务,乘舟北上以后,北边再度传来急报,围城三月,寿春终究为汉军所破。这下再度让唐廷吃惊了,再是笨拙的人也能看出,寿春一下,汉师南略,再无梗阻可言。
提及此,赵匡胤想到了甚么,当即命令道:“扬州乃淮南第一富庶大州,物产丰盈,财贿无数,底下将士,不免有见财起意者。传令下去,命诸营军官,峻厉束缚士卒,不得扰乱百姓,打劫钱货。各官署、府库,当严加看管,不容有失。
“经略使!”党进闷头闷脑跑上城头,站在其侧:“在看甚么?”
“淮南亦是先帝基业,岂能任由汉贼打劫!我朝犹有十万军,横断大江,足以抗之!”李弘冀有些冲动。
大唐当真不能打了吗?十数年之积累,一旦余力都没有?以老夫看呐,燕王说得不错,尔等就是被汉军打怕了!
媾和,哼哼,不将江北十四州尽数割让出去,汉帝岂能退兵?淮南尽失,仅余江南半壁,如何能守?”
党进则没想这般多,摆布听军令便可,此时笑容满面,禀道:“城中已然全数节制住了,此城公然空虚,不过这些守卒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