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祐面露自傲,刘承训也就未几说了,自顾自地思考起来。
而在幽州,耶律阮多待了一日,终究有了动静。率他收拢的契丹并诸胡兵马十万,押送着耶律德光的棺椁,北出燕山,向上京临潢府进军。
孙立这厮,此前重伤欲死,虽经尽力救治,但以此时的医疗前提,也在鬼门关前盘桓了好几日。毕竟命硬,生生地给熬了过来,养了这近一月,方才渐渐规复。以其功,刘承祐复其第二军批示使的之职,并遥领博州防备使。这边伤还没好利索,闻辽军南犯,也跟着闹腾起来了。
“嗯?”大哥有些利诱,眼神持续斜了刘承祐两下,俊眉微蹙,又问:“那幽燕之议,还能成行吗?”
刘承训看起来迷惑且严峻,但三言两语是和他解释不清楚的,刘承祐又补了句:“大哥,再等两日,局势也就清楚了!”
“大哥恐怕不晓得吧。据察,南下的胡骑,都是些杂胡蕃骑,仅仅是摆出一副要南下的步地罢了。被耶律阮拢聚的契丹精锐,仍在幽州,底子没有挪窝的意义!”刘承祐解释着。
堂上,几名龙栖中下级将领,聚在一起,一齐来向刘承祐请命反击。韩通、罗彦瓌包含新降的李筠,乃至伤还没有好利索的孙立。
“敌军环境尚不清楚,敌军来意且不明朗,就欲出战。兵戈,是这么儿戏的吗?”刘承祐悄悄地呵叱道。
“都想干甚么?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府衙中,刘承祐板着一张脸,呵叱道。
耶律阮北上,方出燕境,北面传来了上京的动静,述律太后得知耶律阮私行称帝自主,大怒,反应很倔强,以皇太弟耶律李胡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率上京之卒,聚诸部之丁,南下讨伐。
“大哥想问的是,契丹那永康王称帝,不图稳定海内,为何反而会大张旗鼓南下?”刘承祐看着刘承训。
在魏仁浦、向训几人的帮助阐发下,刘承祐对局势的判定非常清楚,受其建议,按兵不动,稳待局势生长。反倒是麾下的将领们,有些坐不住了。发自泰州(今河北保定)的一支辽骑,超出了定州南来,一起烧杀,距真定三十里方折返。
一场契丹内战,眼瞧着不成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