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德向刘承祐上表,言他忽视松弛,所觉得唐军所趁,请刘承祐知罪。对此,刘承祐命人告诫了一番,同时告之,小败无碍,警省则已。又降诏,通谕淮南诸路汉军,唐军犹不足勇,不得轻敌粗心。
钟谟叹了口气,咬牙道:“君有命,臣解其忧,请陛下放心!”
冯延巳的话,说的直白,却也隐晦,有些事情,只能李璟本身来做。李璟,明显也体味到了他的意义,看了冯延巳一眼,老脸沉得短长。
“这才有乞降的诚意嘛!从这份礼单便能够看出,伪唐还敷裕着,手笔可不算小啊!”刘承祐接过礼单瞥了两眼,淡淡道:“牛押赴淮北,交由王朴措置,其他一概礼品,尽数赐与诸军将校,另派酒肉并那两千石酒,犒赏将士!”
倒是前番,被刘承祐封为武平军节度使的王逵,受命帮手北汉征唐,率朗州兵六千,进入鄂州境内。攻唐之长盗窟,为刘仁赡率袭后,大败,折兵过半,狼狈逃回湖南。如此以来,从征南唐的两路友军,吴越与湖南,前后为唐军所败,究竟证明,“友军”不敷用。
说出这番诏意,不但是李璟,连在场的主和派大臣,都下认识地松了口气。冯延巳等人,实则也是差未几的意义,作为弱势一方,主动媾和,当然得支出大代价,但详细代价,还得天子本身考虑。如果由臣子代言,异日丧国辱权,天子悔怨了,那可不会有甚么好果子吃。
第二封,则来自燕王李弘冀,言将军言林仁肇,率舟师两千,突袭历阳汉寨,毁其寨,杀敌千余。没有提战损,战绩看起来也比较磕碜,但是这是近期以来,唐廷收到的直面汉军最好的战绩。
万花丛中一点绿,格外刺眼。当然,要说对汉战绩最好者,还得属盱眙的郭廷渭,哪怕守寿春的何敬洙也给汉军形成了不小伤亡,无报酬之言说,动静也难传下。
“金器千两,锦绮绫罗二千匹,御衣、犀带、茶茗、药物多少,另有犒军牛五百头,酒二千石!”合肥城内,李昉朝刘承祐念着随唐使北来进献的礼单。
在钟、李二人北发以后,李璟却收到了两封捷报。一封来自鄂州,武昌节度使刘仁赡上报,于长盗窟击败犯境的湖南贼军,贼将王逵败走,歼敌三千卒。
“陛下,以臣之见,为今之计,只能再遣使者北上,面谒汉帝,以抒其怒,敬我和议之诚。”谏议大夫魏岑起家,回道。
合肥,刘承祐驾临于此,淮南行营移驻此地,就近催促各路汉军,对沿江州县的攻略。同时,刘承祐将铁骑、奉国、小底几军都派出去了,滁扬泰三州之地,汉军的力量有些不敷,御前仅留了奉宸营及护圣两厢八千余卒戍卫。
见这干臣子反应,李璟忍不住怒了:“尔等食君禄,受国恩,莫非就不肯为君父分忧吗?莫非要朕,亲身北上,去处汉帝乞和?这丧国之约的屈辱,莫非要让朕单独接受?”
不过,纵使情感起伏,李璟还是对刘仁赡与林仁肇下诏嘉奖,特别是林仁肇,直接拔其为和州防备使、江北营屯使。
湖南时下的局势,根基是王逵、周行逢那十兄弟各自豆割权力,掌控军政,王逵权势最强,周行逢次之。现在王逵兵败,折兵三千,气力大损之下,“兄弟阋墙”,必定不免。
此时的殿中,并没有太多人,但眼下的政治诉求都一样,主和。韩熙载等人,这几白天,连连鼓噪串连,向李璟请命,但愿他能矢志抗汉,对峙到底,勿与言和。将李璟惹得烦了,干脆闭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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