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指,直接叮咛着:“走,去巡营!”
“营中,何来此乐?”立足听了一会儿,刘承祐说道,朝前望了望,林立一排帐篷:“是所俘唐臣女眷?”
闻言,小娘子瘪了小红唇,仿佛有些委曲,却只能强颜应之。
盱眙事罢,御驾持续起行,北归东京。过了涡口,与西面行营步队汇合,坐够了船的刘承祐直接弃舟登岸,走陆路还京。
当夜,周宗之女,便被送到御帐,伴驾侍寝。
张德钧闻问,眸子子转悠了一下,暴露一抹茫然:“小的痴顽,陛下何意?”
张德钧这才“恍然”,赶快道:“陛下对于王著,竟有如此希冀,但愿其人,能够不孤负陛下一番苦心啊!”
刚欲脱手,刘承祐又道:“方才之曲,虽则婉转,却带哀伤。今大汉南征得胜,班师还朝,请弹奏一曲喜庆之乐!”
“去,将郭廷渭的父母妻小,放入城中,让其一家,先行团聚一番!”刘承祐说道。
“回陛下!”李昉禀道:“是王成象,他想要求见陛下!”
张德钧翻开帐帘,刘承祐徐行踏入,直接惊到了帐内才子。其间,只要主仆二人,两名少女,刘承祐的目光,当然只是落在那度量琵琶的小娘子身上。
“王著。”刘承祐合上一封册页,想了想,安静地说道:“朕就不见他了!你代朕去见他一面,传朕谕,让他去濠州当个县令。奉告他,淮南新取之地,正需安政养民。一县虽不过百里之地,但要当好一个父母官,却也不轻易。让他好好教养百姓,劝课农桑,少酗酒,多做事!”
听完郭荣之言,刘承祐意态之间,尽是承认,说道:“朕在寿州之时,便常闻这郭廷渭之名,给我军添了很多费事,不过既是可用之才,朕又岂有不收伏的事理!”
李昉固然比王著晚一年制举入仕,但年纪学问比王著都要高些,常日里也与之相善。此番,固然被安排了个县令的职,但对于“失了宠”的王著而言,无异于解了身上那层无形的束缚。只要在处所上不懒惰,做出点政绩,凭着天子近臣的出身,将来宦途仍旧可期。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望着几近摆满桌案的奏章,刘承祐感到了一些疲惫。行军兵戈的时候,固然压力庞大,但啰嗦事,还真没有这般多。仗打完了,后续事件,天下军政,又一叠一叠地呈于其案。稍显心累,但不得不忍着,君权有的时候,就表现在这些需求他核阅唆使的奏呈上。
“不消了!”刘承祐摇了点头,抬手止住,慢悠悠地,循音而往。
至那小帐旁,撩开帐幕,往里瞧了瞧,只见得那妙龄少女,正坐于案,轻抚琵琶,姿容娟秀,意态动听。刘承祐就站在帐外,制止卫从打搅,闭目聆听,直到噪音停止。
直到再一曲听罢,刘承祐起家,在小娘子惊奇的眼神中,出帐而去。帐外,周宗正满脸严峻地盘桓,老脸上尽是凝重。他是遭到过刘承祐访问的,见面,赶快拜倒请罪,但愿刘承祐能够绕过其女冲撞之罪。
“是!”李昉当即应道:“臣替王著,拜谢陛下!”
迎着张德钧这内侍有些让人不适的目光,周宗冷静叹了口气,他那里不明白,张德钧的意义。迈步,朝着帐内走去......
臣观郭廷渭,便是一名可贵的水战将才。若能招安之,并加以善用,对将来南征,削平诸国,大有裨益。而收降之唐军水卒,如有郭廷渭这等将校,也可更无益于收留其心!”
李昉走进御帐,看了看刘承祐,面上带着较着的踌躇,站在那边,几经张口,就是没发作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