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上治国,大略如此,即便有武德司不时汇上民况舆情,仍旧没法让刘承祐放心。
听冯道这么讲,刘承祐没有过分诧异,一副了然之状,这老狐狸,竟是给他来做媒了。
“折公,是否上门拜访过冯卿?”刘承祐问道。
《庄宗实录》所载,根基失实,春秋笔法很少,对其功过记叙,可详细地很。当然,不解除史官,略微多黑一下。李存勖前期若不敷够昏庸,又岂能凸显李嗣源夺国之正?
“免了!”面对冯老狐狸施礼,刘承祐直接扬扬手,表示其坐,老胳膊老腿的。
不管如何样,总得来讲,对于李存勖,刘承祐还是抱以可惜之情的。
“臣冯道——”
听其问,冯道老眼中讶意微闪,拜答道:“不敢有瞒陛下,折太尉确切上门,托臣以说项之事,臣以此利于家国天下,不敢推让。”
略微交代了一下武德司的事情,便放李少游退下。刘承祐再度拿起书册浏览起来,敏捷出神。所读之书为《庄宗实录》,乃太常卿张昭所献,那是位藏书大师,也曾参与编辑。
“官家,冯相公求见!”刘承祐正沉浸于对《庄宗实录》的细研当中,张德钧谨慎地打断他。
抬眼瞥了下冯道,这老狐狸,竟然主动来提此事,可不似其以往的风格。
听其语气,张德钧摸索着问:“是否谢见冯相公?”
闻言,刘承祐不由嘀咕:“开封有个侯彼苍?呵呵......”
刘承祐也直接,问:“冯卿所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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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说卓有效果!”和侯益并没有甚么好处抵触,李少游不加踌躇,直接道来:“开封府中,数名民怨深重的职吏、衙差被罢免、问罪,活泼于两市之间的恶棍之辈遭到峻厉压抑,侯府尹又书记外城,重申办理条制,时下市道上有如清风拂过,次序井然。”
“东京的百姓,迩来都在夸侯府尹秉公法律,铁面忘我。”
闻言,刘承祐解缆换了个姿式,放下册书,深吸了一口气:“朕本日,但是可贵闲暇啊!”
“不识民,安知官方苦。如何,你也和杨邠那些外臣一样,但愿朕枯守禁宫,垂拱而治?刘承祐持续逼问,语气更厉。
听其言,刘承祐当真地扫着这只老狐狸,直起了身:“冯卿有甚么目标,直言吧,不需兜圈子!”
说来讲去,现在满朝众臣,最受刘承祐信赖的,还得数李少游。不然,即便有亲情加友情,刘承祐也不会吧武德司交给他统管。时下,武德司的权势,还在不竭扩大当中。
迎着刘承祐的目光,冯道这才道来:“启禀陛下,永安军节度使折从阮膝下有孙,名曰赛花,面貌端方,智略英奇,此番随折太尉进京,陛下或可收纳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