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信,是真的混,直接想着送刘承祐女人。
简朴地察看了一番刘信,比起在晋阳之时,此时的刘信眉宇间只透着四个字:东风对劲。几分高兴,几分倨傲。穿戴一身锦服,用料是上好的缎布,衣衽上都是用金丝鎏边的,腰带上镶着美玉,头顶上的冠也遵循必然的法则嵌有几颗珍珠,绿色的,在阳光下闪着绿光。
从心来讲,对这两个叔父,刘承祐并不如何看得上,乃至能够直接用鄙夷来描述。刘知远委二者以咽喉要地之守,然表示如此漫不经心。
只可惜,刘承祐还是让她们绝望了,就仿佛忽视红粉骷髅普通,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朝向刘信:“叔父的情意,小侄心领了,只是一起南来,身心俱疲,东京那边的舆情,哎......谨以此杯,权当告罪。”
他大抵也能了解刘知远的心态,毕竟是自家人,更值得信赖,要靠这些人拱卫江山。但是,无数事例摆在那儿,事急之际,常常好事的,就是这些“自家人”。不说远的,就说近在面前的,比如,杜重威!
两道身影并排呈现在白马驿门口,两其中年人,髭须稠密,刘承祐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他的叔父刘信。在入汴以后,刘信以侍卫马军都批示使,领义成军节度使,受命率一部兴捷禁军驻于滑州。
就刘承祐所知,统统亲戚中,也就姐夫宋延渥是个贤才,可惜友情不深。另有他那表哥李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