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体贴!”冯道当即起家,恭敬应道:“臣等深受陛下信赖,以国事委任,自感任重道远,不敢怠慢失责!现在陛下得胜还朝,臣等空悬之心,方得安矣!”
郭威则道:“经枢密详细筹算,当无大碍。陛下还朝,以汉辽刘两国现在的情势,北部边防,已能满足需求,且可恰当减少,调剂更戍。关右多出悍士,以孟蜀之故,可压后征调。定难军李氏,可诏其进献懦夫,充入马军。
“南征诸军将士功绩,兵部已然核定结束,营批示以上,凡一百六十五人,悉已清算结束,详记其事,请陛下核阅,策勋授赏之事,还需陛下与廷臣共议!营批示以下,另备明细,按例因功叙赏,待核定以后,便可降赐!”魏仁浦也拿出一封奏章,呈上。
一场家宴,刘承祐席半而走,他除了是一家之主,还是一国之君,国事在贰内心的分量,还是要重于家事的。
“是!”
刘承祐衡量了几下,甚是丰富,能由他亲身过目标,都是禁军中下级军校将帅之功。略微翻看了两眼,刘承祐冲着一脸劳累状的魏仁浦说道:“魏卿辛苦了,待朕阅后,再作批复!”
“是!臣替表里职吏,拜谢陛下天恩!”冯道说道,言语间带着忧色。
不过,这么一来,朝廷又要分外多支出一部分廪资了,看三司副使薛居正那舒展的愁眉,便可知其脾气如何了。但对于此事,还不能开口反对,如果张口,必定犯公愤。
定议的同时,刘承祐也不由多瞥了郭威几眼。
应了声,刘承祐加快脚步,走向崇政殿。殿内,东京朝堂上,权势最重的几名大臣,正温馨地候着,待天子快步入内,俱起家恭拜。刘承祐正坐于御案,是等彼朝拜以后,方才表示其免礼落座。
约莫以傍晚时分,刘承祐向太后告罪,径往崇政殿而去。月薄星繁,夜幕之下,宫廷巍峨,时隔四个多月,再度走在熟谙的宫室之间,刘承祐又是别有一番感到。
当然,郭威所报,只是禁军官兵的毁伤,此战所征召的淮北、淮南夫子,其伤亡,则倍之。毕竟干的,都是脏活、苦活、累活。
“既然颠末枢密院群策会商,猜想无虞,就照此履行吧!”听其解释,略作沉吟,刘承祐说道:“不过,当服膺,此事当宜缓,不宜暴急,所选之卒,必须精美,不准有滥竽充数者,先颁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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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院的奏策,当然很合刘承祐之意,一石二鸟,强干弱枝,欲削方镇,先收其兵。但是,北汉朝立国近六载,生长到现在,中心的权威已然建立,且日趋安定,处所节度对于朝廷的威胁,已没有设想般的大,特别在刘承祐这又获得一大功业的环境下。
“陛下,南征以后,铁骑、龙捷、龙栖、小底、护圣、奉国诸马步军,毁伤且众,再加陛下留驻于两淮各部。东京禁军数量锐减,已不敷以拱卫两京及滑、澶诸关镇,倘有战事,亦不敷发。”郭威又拿出一份奏章,呈上,说道:
四个多月未见,看谁都有种眼熟的感受,而于殿中的大臣们而言,携拓地之功,大胜还朝的天子,威势愈盛,令人不敢侧目。
“服从!”郭威与魏仁浦,同时应道:“陛下爱兵之心,臣等佩服!”
轻笑一声,刘承祐说道:“策划制远,用兵制胜,破国夺城,占地取民,乃有此胜。这岂是朕一人之功,文臣之谋,将士之勇,缺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