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后,选定谷旦,刘承祐正式纳折氏进宫,仪礼从简。
泰宁军,本来是慕容彦超在任,郓州那边的环境,比起许州的环境,要好上很多,但也好不到太多。慕容彦超爱财,只是不似刘信那般残暴,滥施科罚,也重视吃相,敛财手腕更比刘信不知高到那里去,故郓州的民怨不似许州那么重。
而对于大汉天子刘承祐而言,功德连连,先是贵妃高氏查有身孕,未几日,皇后也怀上了。不怀则已,来则两孕,两发中的。
但是,也仅仅是相对而言罢了。在许州的时候,慕容彦超以御前失礼不逊被刘承祐夺了官职,禁足在家中。一向到现在,刘承祐也偶然再外放他谋治一地。
一时没有接话,刘承祐不动声色地思虑着,折从阮也不焦急,安然恭候。
乾祐二年三月,表里无大事。
提及慕容彦超,比起刘信确是聪明得太多,也识时务得太多。如果刘信,被他那么措置,以其骄狂,必定痛骂,满腹痛恨。究竟上也是如许的,据睿陵看管报,已成庶人的刘信在守陵期间,时出愤懑之言。
至于派折从阮去郓州,当然也是临时考量的。
刘承祐反倒一讷,谛视着他的皇后,大符也安然相面,对视了一会儿,刘承祐笑了:“那便给我生个儿子吧!”
嫁给刘承祐一年多了,从太子妃到皇后,一起荣宠,但这子嗣题目,确已成大符的芥蒂。身为天子正配,母范天下,然膝下无子,总觉虚悬。
“二郎!”伉俪俩同坐,大符风俗性地换成了亲热的称呼。
后、妃接踵有孕,对天子,对朝廷,都是件丧事,动静传开,满朝道贺。于大汉而言,这但是吉兆。非论外朝如何,但在内廷以内,上高低下都欢乐地向刘承祐道贺,只可惜,除了一张嘴,刘承祐并没有其他任何表示......
刘承祐自是伸手相扶,接过大符嫩手,如抚软玉:“免礼!”
刘承祐表情更加镇静了,回应道:“就算是吧!”
在东京过了几个月舒坦日子,折从阮的皮肤仿佛好了很多。迎着刘承祐垂询的目光,微屈腰,拜禀道:“回陛下,自去岁冬至来朝,现在将入夏,臣爷孙二人于东京已逗留近半载,去镇多时,特来请辞。”
“着学士院拟诏,册封折公孙女折氏为贤妃!你亲身去折府传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