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他们是真的忍不住了......”
史匡懿,字继美,代郡人,将门出身。他的父亲,是号称“五代”第二虎将,大战王彦章二百回合的史建瑭。不过史匡懿或许没能完整担当他父亲的刁悍武力,却也是将帅之才,懂兵法,知韬略,偶然令。
夜幕覆盖,暮色沉沉,黑夜仿佛将白日里晋阳城中的躁动都给抚定了。西城东墙上,刘承祐十指交叉,胳膊肘撑在女墙上,盯着城垣外边南流的汾水。
刘承训猜不出老父的设法,上前扶着他坐下,嘴里发问:“一样是遣使劝进,父亲对荆南的使者与泾原的使者,态度何故差异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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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史成,拜见北平王!”面对刘知远的核阅,其人一板一眼,严厉一礼。
来使大胆地望着刘知远,神情慎重,语气诚心,比起高从诲的人,可要实诚很多。
“北平王高义!”听刘知远这么一说,史成纳头便拜。
“是!”
别看刘知远在使者面前,一口一个“继美兄”,但究竟上,二者并没有甚么友情,乃至只在多年前照过一两面罢了。他表示得那般热忱,只是因为,他也是需求史匡懿这么个才气、声望、资格充足的诸侯给他“站台”的。
“军主!”刘承祐天然不会无端在此,等了一会儿,丰富脚步声响起,张彦威超出保卫,走到他身边施礼。
使者是个青年男人,身形熊健,一眼便能看出,是个军中懦夫。其人来自关中泾州,是彰义兵节度使史匡懿的部属。
此次主动派人前来太原,目标很明白,结好刘知远,共抗契丹。
究竟上,时候根基已经定好了,本月辛未(十五日),是个好日子。只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还需一些需求的过程。
待史成神采和缓,刘知远起家,在堂中踱了几个来回,看着其人,缓缓叙来:“契丹犯境,长驱直入,占有两京,所向披靡。契丹主征召诸镇,四方节度,靡不潜至。唯有史公继美,死守国城,据不受命。此等豪壮之举,孤在晋阳,亦有耳闻,心生神驰。”
刘知远见其肃重,心中顿生好感,语气暖和地问道:“不必拘礼,继美公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继美兄有目光啊,是豪杰也!”刘知远随口夸了句,随后朝边上候着的刘承训叮咛道:“大郎,命人将史将军请下去,好生照顾,彻夜,孤要亲身设席为其洗尘!”
史成被带下去后,刘知远神采规复了安静,呼出一口浊气:“真是简朴的一个年青人啊!”
刘知远笑了笑,望着恭敬服侍在前的宗子,心中不由有些叹惘。如果换作二子,恐怕会冷冷地回一句:只因河东兵强马壮!
听完老父的解释,刘承训似懂非懂的模样,踌躇了半晌,又小声的扣问道:“不知父亲,究竟筹算何日称帝?”
使者史成脾气看起来很豁达,面对刘知远发问,没有说甚么弯弯绕绕的话,直接道明来意:“胡骑南下,窃居两畿,节帅不欲屈就于蛮夷。本欲率师东向,以敌仇寇,然泾原四州,兵寡民贫,力实不殆。愿奉北平王为主,摈除契丹,还我汉家天下!”
“请您放心!请愿的弟兄,都是马批示亲身遴选的!”张彦威自傲地包管。
如此赤裸裸的诘责,确是无礼,不过,刘知远对此,却也不活力,哈哈笑了几声:“倒是孤之过!”
荆南的使者拜别后,晋阳城又迎来了一名新的使者,自西面来。
“父亲,连史公都前来纳诚献忠了!”回转的刘承训,走到刘知远身边,面带忧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