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时,南唐宫城,澄心堂内,唐主李璟,正沉心凝神,提笔写诗练字。一丝不苟的神采,心平气和的行动,不过余光却不时瞥向冯延巳,竖耳聆听其汇报。
嘴角挂着点笑容,冯延巳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对李璟道:“这些尽可允之,但是最后州县属谁,还得看手中的气力。北兵虽强,但在南边,我大唐既有气候、天时的上风,又有水兵之强,汉军万难与我方相争!”
“陶谷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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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回过神,李璟看着冯延巳,一副下定决计的模样,道:“冯卿,朕已决定,承诺北汉发起,兵进湖南。”
待上得船只,升帆北上,至大江中心以后,站在船舷之上,陶谷方才哈哈大笑,畅快极了,心中大呼:我功成也!
“而此番针对湖南的行动,是北汉天子趁把握军权的枢密使郭威巡边之际,强行命令行动。也未派开封的禁军,而是直接拟制命镇守襄州的安审琦出动了两千人。”
“陛下!”冯延巳悄悄地唤道。
白衿之上,两朵素净的血红非常吸人眼球,陶谷明显是赚到了。
“如此说来,分楚之议,只是北汉小天子一意孤行的决定,并没有获得文武的支撑?”放下笔,取过丝斤拭拭手,落座拿起茶杯品了两口,李璟方才问道。
听李璟这般说,冯延巳内心完整松了一口气,他晓得,天子动心了,而他此番的政治运营,也能够宣胜利功了。
最后的成果便是,李璟君臣对劲的,根基上定下,攻楚之事,有南唐主导。而在好处分赃上,陶谷则“做主”,将长沙城让出......
不过在北渡之前,南唐宰相冯延巳遣人,给陶谷送来了几份礼品,虽未亲身相送,但还算有诚意。
燕子矶,作为金陵首要的渡口与戍防基地,人来舟往,热烈不凡。
金百两,银千两,丝绸百匹,以及那两名被他**的舞姬。
刘承祐当年栾城之战惊天下,威慑力还是持续了一些年初的,只是跟着时候的流逝,感到不再那么深罢了。
以陶谷的眼力,能发明此地险要,是用兵之所,却看不出其防备如何。当然,他也并不在乎。
冯延巳再度给其打气:“陛下,以臣观来,陶谷此人,略有文才而操行鄙薄,臣以酒水迷之,美色诱之,其所言者,当失实也!”
“汉使陶谷呢?”李璟说。
南唐君臣固喜,却不知,不管商讨出个甚么成果,于刘承祐与汉廷而言,都无所谓。
公然是高门培养的歌姬,年纪虽小,还算机警,闻言,当即泫然欲泣,跪倒道:“婢子二人,身心已属于仆人,岂有异心?”
陶谷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方才醒来。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嘴里酸涩非常,胃呕臭气。两手所抚处,尽是细致柔嫩的触感,又麻又酸的腰背,提示着陶谷昨夜的庞大耗损,并非他这个年纪的人所能放纵了。
问冯延巳,方得知冯相公已然进宫去觐见唐皇了,得知,神采镇静,简朴地撂下两句话,掩面而去,非常惭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