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刘承祐当廷下诏,天下各道州县官吏,除正税以外,不得加收冗赋。
烛火摇摆,开释出温和的光芒,暖目,刘承祐正坐在御案后边,拿着一份名单,当真审量着。
提及此,李少游下认识地放低了声音,对刘承祐说:“京中各军,团体还算安稳。只是皇叔那边......”
就如李少游之言,再让刘信在军中折腾下去,迟早必生祸乱。刘信这个皇叔,不但起不到镇抚之效,反而丢尽皇室的颜面,耗损军队对刘家的耐烦。
其五,以宰臣、宏文馆大学士苏禹珪监修国史,三馆并翰林文臣学士悉加恩禄。
其四,以旧刑律法用多时,律令则文辞古质,看览者难以详明,格敕则条目繁多,俭阅者或有疑误。加以遥远之地,贪猾之徒,缘此为奸,浸以成弊。方属盛明之运,宜伸画一之规,所冀民不陷刑,吏知所守。着中书门下,删定重编,以求扼要易懂,以中书舍人范质领衔刑司文吏数十人集编。
......
这几道政策,不管最后履行得如何,劝农的主动结果总归是有的。而如前,对朝廷的诏令,处所上倘有阳奉阴违的,异日秋后算账,这便是根据。
“这天下当然是大汉的天下!”李少游出言,主动请命道:“官家天威,光照天下,断无彼辈清闲法外的事理,臣愿替官家追亡索匿。”
其三,以大汉新构,人才不敷,刘承祐决定重开科考,选材举能,为朝廷弥补新奇血液。自唐末战乱以来,贡举便一向是磕磕绊绊的,几度废除。开端定下,常举于明岁重启,给天下的读书人一些筹办时候。然虑刘承祐求才甚急,议于今岁秋七月,于东京停止一次制举。
李少游神情显得很慎重,声音很稳,道来:“皇叔难耐营中有趣,公开带姬妾入军饮乐,有军吏谏之,为其所执,鞭挞至残废。前日梭巡护圣军,战马惊而冲撞,怒而将厩吏与马夫擒拿,决口折足。”
回京的第二日,稍去疲惫,刘承祐便于广政殿停止了一次朝会,向群臣分享此次西巡的感触与收成。并当朝宣布了一些事,定下了朝廷接下来的事情重心。
闻言,刘承祐瞥了下李少游,慢悠悠地眨了两下眼睛,略微考虑了一会儿,说道:“监察探事,在精不在多。”
“是!”李少游这下来了精力。
其一,持续劝农桑,促缫织,农为国本,眼下刘承祐不怕缺钱,就怕缺粮。
刘承祐做了个简朴的评价:“以此观之,朝廷的履行才气,另有待进步了,竟致如此多的漏网之鱼。出了东京,便鞭长难及,这还是大汉的天下?”
建立之初的武德司,还只是个草台班子,李少游虽有其能,却也稚嫩,尚摸着石头过河。至于刘承祐,纵使晓得皇城司、锦衣卫,他能仿建,却对其生长供应不了“保母式”指导。他并非全知全能的,他作为天子,只需求一个成果,并且给这个间谍机构,套上一条绳索,绳末端由他的手拽着。
“官家。皇叔性恶无忌,典禁军,贪黩凶横,办事毫无公义可言。校卒犯事,不依法纪,断事尽凭其爱好,措置峻厉,手腕残暴......”说着,李少游脸上都带有一丝较着的气愤:“这段时候以来,各军将士,已颇抱恨愤之情。长此以往,恐生他变啊!”
刘承祐这话里话外,清楚暗含着对杨邠与朝廷权威不敷的不满。
放下名单,刘承祐也就放下了此事,转而问道:“禁军的环境如何?”
刘承祐下诏将那部分地盘、房屋、耕具尽数犒赏于百姓。这个期间,不缺地,唯缺人,刘承祐只欲令人居其屋,耕其田。一样的,朝廷在中原、河北搞的那部分屯田,还得持续搞下去。在短期内,那将是朝廷占比很大的一部分税收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