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大胜的高兴劲儿畴昔,刘承祐开端沉下心来,总结起此战的得失。
但是踏出了第一步,却也没有后路了,不过他也没敢如高防之意,带着泽州的军民丁壮北上助战,反而稳守州城。对高防,亦有点囚禁的意义。
翌日,在郭荣的提示下,刘承祐派李万超,率肃锐军,下乡,剿灭散落村野的辽军残兵,又以新扩大的马队都帮手。昨日方得胜,诸事骚动,倒是忽视了。
他自个儿内心倒也清楚,甚么大义、大局,满是屁话,就是被高防给忽悠鼓励住了。究竟上,昨日在晋城举义后,沉着下来他就有点悔怨了。
刘承祐站在城门下,亲身扶起高防,态度非常暖和:“高判官免礼,此次,你但是大功臣。不废一兵一卒,压服泽州来归,断辽军退路,我军方得全歼敌寇。”
乃至于,打算以外的泽州,也如潞州那般,全州臣服。
高平城南,大车小车,一支步队,擦着黑打南边来。领头的,恰是判官高防,在他中间,是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一身官袍穿得非常讲究,眉色间透着点卑敬,恰是泽州刺史翟令奇。
“殿下存候心。”大抵是猜到了些刘承祐的心机,高防低声说:“翟令奇此人,胆气固然不敷,却也不是笨拙之人。既已杀契丹使者,纳诚献降,断没有再转头之理。”
扫视一圈,刘承祐轻飘飘地说道:“使君一起北来,倒是辛苦了。”
“此战得胜,皆将士用命。一起辛苦厮杀,未见犒劳,就是我,亦觉苦乏.”刘承祐嘴角轻松地解释道,一摆手:“摆布大局已定,叮咛下去,彻夜犒赏全军以庆功,备好酒肉,暂解禁酒令,让将士们高兴一下。”
高防明显很有自知之明,作了个谦善的揖,轻笑道:“击贼破敌,都是殿下运营,将士们浴血奋战的功绩,下官哪儿敢居功?”
“我晓得,故鉴戒防患之事,就交给你郭巡检了!”刘承祐淡淡然地答道。
那些逸散燕兵,大股小股也有两千来人,虽为败兵,沦为流寇,蹿害乡里,若不清理,必然会对处所上形成严峻的粉碎。既然想到了,刘承祐天然不会放过。
“翟使君故意了,孤却也不客气了!”其言方止,刘承祐立即接口,悄悄地朝向训挥了一下,叮咛道:“将物质,拉入军中,分拨各营!”
“是!”
直到本日,北边动静传来,河东军大胜,辽军全军毁灭,耿崇美身故。翟令奇这才急仓促地,在晋城筹措着酒肉粮食,带着人,押送北来犒军。
“殿下!”这刺史腰弯得更低了。
就是不知,这一仗的影响究竟能有多大,契丹人又会有如何的反应。
“对了!”刘承祐又抬指叮咛一句,非常严厉:“死伤的将士,务必清算成簿,善加抚恤。此事,交由你与向训去办,将士们流血丢命,必须得对得起他们!”
总得来讲,盆满钵满。
“庆功在理,然这消弭酒令,如果过分放松,呈现甚么不测......”郭荣倒是忍不住出言提示。
见刘承祐确不是志骄意满,郭荣后退一步,拱手应道:“是!”
进城路上,刘承祐“热忱”地咨翟令奇以泽州事,只是语气过于平平,让这翟使君有点心慌,只当他在对本身的“蛇鼠两端”不满,非常派合地泽州的环境讲授了一遍。
但是晋城间隔高平也有五六十里的间隔,等购置好统统,再押运北来,已经入夜了。
刘承祐倒是俄然认识到,此番如果惹急了耶律德光,派军来攻,不需多,只要个几万马步军,当如何当?
当夜,刘承祐于高平,大摆庆功宴,将校官吏俱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