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字里行间,略微能够感受获得,他这个老父,天子当得并不算太顺心,压力有点大。或许是,刘承祐此次南下对辽军的大胜,再度给了刘知远欣喜,老父对刘承祐仿佛又对他看重了几分。
“郭威?”李少游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作回想状,答道:“他呀,仿佛是不偏不倚,没有表态,参与争论。”
“陕州禁军将校赵晖、侯章、王晏杀了契丹将领,率州而降,派人出使晋阳献表归附;彰义节度使,闻官家称帝,立即上表称臣;乃至于澶州那边,竟然也有个小什长,纠集了一干村夫,攻击澶州,烧了契丹人屯于大河之上的船只,还派人取道至晋阳进表......”
也不与其纠结这个题目,起家号召着他:“赶路辛苦,我设席为你拂尘。”
说着,李少游有点冲动,身感光荣普通,神采做得稍显夸大。
“我保举原潞州巡检使王守恩,可惜,就在昨夜,此人因疟疾暴病而亡了。”刘承祐淡淡地解释道。
紧接着,李少游又给刘承祐举了几个例子,不是此州臣服,便是那县进表,又或者是那里的草泽袭扰契丹军队,斩杀契丹委任的官僚......
迎着刘承祐斜斜射来的目光,李少游眉毛一扬,打了个哈哈:“没甚么,只是给你提个醒,免得万一哪天你被召回晋阳,你过分不测......”
李少游闻问便是一副来了兴趣的模样,手在空中随便地划了划,以一种不肯定的语气答道:“大略,如同吃了未成熟的青梅那般吧。”
“他是王建立的儿子。”刘承祐说。
提及此,李少游脸上的轻浮之色遽但是逝,端庄地答复道:“可谓一片大好!”
刚欲往深处想,刘承祐敏捷地反应过来,悄悄地嗤了一声,瞥着李少游,声音幽冷:“游哥,你和我说这些,目标安在?”
“东边官家亲身统兵击败了刘九一,占了土门(井陉);北边史弘肇斩了王晖,重新节制代州;你在南边又击灭了耿崇美军,全据潞州。河东天时的上风,已尽数在手,短时候内,契丹人对我们的威胁不会太大。”
这个时候,李少游却很快地变了脸,掩起了眉飞色舞,语气中却透着点玩味,说道:“那倒不尽然,现在晋阳那边又在争辩了。史弘肇等将领主张逢迎局势,趁着各地反辽氛围热烈,尽力反击,进取中原,从速鼎定天下;杨邠、王章等人,以中原未有大变,激烈反对,还是秉有限反击的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