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武行德非常必定地说道:“眼下的中原、河北,契丹人是重兵云集,必不能逆流东进。待在河阴,据城而守,更是坐以待毙。只要河阳,是我们独一的去处,独一的活路!”
“二郎,传令下去,将铠甲军器都分拨下去。腾出几艘船,选足八百懦夫,虽我溯河西进。剩下的的人,由你带领,与庇护支属,押送甲械!”船舱内,换上一身军甲,武行德快速地朝弟弟武行友叮咛着。
这些晋军降卒,受尽了契丹人的逼迫,本就心抱恨气,此番又被号令着拖家带口,北迁塞北,则更加仇恨。被武行德一教唆,直接便炸了,再加素服武行德声望,全数表示情愿跟他干。
临汾既下,其他县镇几近传檄而下。根基没有甚么丧失,晋州得以光复。慕容延钊以此功劳,完整坐稳了他第四军批示使的位置。
除了军事以外,刘承祐也尝试着对潞州的政事停止了一番梳理,重点在“除放冗赋”之事上。刘知远虽有政策下,但履行才是最首要的,一番盘问,公然有潞州部属的州县,施政如旧。在刘承祐的亲身存眷下,方使政策实施,当然,刘承祐的手腕并不倔强......
很快,武行德便将河阳城完整节制住,亮明旗号,聚义兵,厉士卒,发府库,赏功臣,缮城防。当然,他做得最主动的事,便是在局势暂定后,派弟弟武行友潜行向北,向河东投诚,要求援助。
“我早就揣摩过,此事胜利的能够性很大。契丹若退,晋阳天子,迟早要进军中原,届时我们便能够河阳之地为晋身之资。我们在河阴,突然发难,正可趁着契丹人还没反应过来,溯流而上,突袭河阳。”
“不!”武行德点头回绝,摆手止住武行友,指着身后的数十艘慎重地叮咛道:“二郎,你要晓得这些军器对我们的首要性,等我们占有了河阳,能够凭之敏捷聚起一支义兵,对抗契丹。弟兄们的家人们,也要庇护好,他们在背后,将士们才会放开了随我作战!”
武行德临阵励士,率众迎击,在河阳城外与之死战,以寡敌众,鏖战小半日,竟然将崔廷勋击败了。崔廷勋败走,武行德冒险胜利,固然丧失不小,但得以顺利进据河阳城。
闻言,武行德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的果断:“倘真若此,那只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我一千敢死之士,可当万军!”
回到上党后,杨业直接被刘承祐汲引为新扩大的马队第二都都头。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贬而复起,以军功论事,还是刘承祐亲口点的,杨业的名声传遍了全部龙栖军。
又很快将船工鼓励起来了,被契丹人强征来的纤夫,哪个没受过契丹人的痛苦,俱慨然从之。至于随行的晋军家眷,除了支撑,并无其他的挑选。
“哈哈......”河阳南城头,望着不远处的滚滚而逝的大河之水,武行德忍不住大笑出声。
浑身的狼狈,甲胄尚且染着鲜血,两眼发红,武行德精力却有点病态的镇静。双手非常“垂怜”地抚摩着城墙,畅快地宣泄了好久,方才不屑地说了句:“真是天佑我也,倘若崔廷勋据城而守,那我还真费事了。只可惜,哈哈哈......”
究竟上,临汾城中,与留后骆从朗异心的人还真很多,毕竟,契丹人固然强大,但远在千里以外,而河东的强势,可就在面前。并且,契丹人,哪有河东靠近?
见武行德这般慎重,武行友这才点了点头:“是。我必然不负大哥所托!”
连夜倍水道进军,及至河阳孟州下船,登岸。有点可惜的是,河阳节度使崔廷勋提早发觉,亲提军队来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