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刘承祐嘀咕了一句,小作沉吟,说道:“此城名当作变动!”
值此破城得胜之际,结果比起常日作秀十次八次都要来得好。
“死得干脆,倒是便宜此贼了。”刘承祐平高山说了句。
“陛下,北逃的叛军已被建雄军节度王使君与东西班批示使赵弘殷击灭,其家小尽数成擒,其子李崇训为赵批示使之子赵匡胤所杀.....”
在南城破后,东面也顺利沦亡,杨业亲身率军突入城中,叛众皆降。究竟上,在这类情势之下,大部分蒲军都没有与河东城以及他们的“秦王”存亡与共的意义。
“李守贞的尸身呢?”刘承祐问。
州城当中,一片寂然,蒲军都被移之城外看管,各处门扉紧闭,百姓惶然自守家中。
“赵匡胤?”刘承祐闻报眉毛不由抖了一下,不过非常天然地规复安静,眸子子转悠了两圈,嘴角微微扬起。
比起刘承祐料想中的,要轻易很多,快很多,间隔中秋另有四日的时候。当然,要说轻易,细细想来,也没有过分轻易,数万马步军出开封,天子担风险离京亲征,粮草军器,劳役征调,没有一样是轻松便能搞定的。
刘承祐扫韩通一眼,脸上凝着点脏污。韩通有点愁闷,他此番率护圣左厢十营批示从征,成果底子没有马队用武之地,河中叛贼便平了。
刘承祐这边也没有闲着,带着杨邠、冯道以及范质亲身在城外梭巡,安抚留于城外的军队,嘉勉有功将士,看望受伤官兵。总之,在军队面前,不断地显现着他天子的存在感。
自古城池攻防之战,城破之际,是最为混乱的时候,也是最轻易产生题目的时候。刘承祐深谙其间的事理,故破城以后,便严令各军将校,束缚士卒。并让韩通与李崇矩带军临时卖力军纪巡检,又以白文珂暂署蒲州,清除叛卒的同时,也谨防地痞地痞趁乱作歹。
重视到刘承祐的眼神,白文珂神采微变,神情间仿佛有些悔怨,当即号召着军士:“还不将这伪王背叛所作牌匾摘下,砍了拿去柴烧!”
遵循以往的例子,李守贞既死,对于其家小与余党,纵不赦免,也不至于如此斩尽扑灭。
“将灭之人,有此猖獗之举,不敷为奇!”刘承祐淡淡道。
“陛下,李守贞部属,另有十余名文武,附逆从贼,谋反反叛,以抗王师,如何措置?”这个时候,白文珂近前,问道。
待牌匾措置以后,刘承祐方才迈步走入其间。
蒲城南门,亲军相护,刘承祐背动手,望着烟熏火燎的南城,樯楼已然完整焚毁,尽是“疤痕”的城墙仍旧坚毅地耸峙着,周遭灰黑一片,模糊可见随秋风而袅升的烟气,仍有热度,氛围中满盈着油脂燃烧过后的恶臭味......
一副慵懒的模样,说出的话,收回的令,却让在场的将臣们心中出现点凉意,特别是肩着节度之任的白文珂与赵晖。
“纵使再坚毅,亦为叛城,又岂能挡陛下天威!”冯道立即提袖说道。
“朕可取不出甚么好名字。”刘承祐摆了摆手,看向冯道:“这等雅事,还得劳烦冯卿。”
“进城吧!”刘承祐点了下头,直接叮咛道。
“白使君正在盘点府库。”韩通应道,趁便给他解释着:“那李守贞甚为可爱,提早积柴薪布于州衙、府库,欲行焚毁之事。河中府库当中,可还稀有万石米粮,若不是刘词将军带人及时毁灭,可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