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陛下!”将士齐拜。
“看来,淮南战局,仍在王卿胸中啊!”刘承祐终究夸了王峻一句。
说着,刘承祐号召着张德钧,让他把随驾带来的奏疏呈上,今后中抽出一叠,直接抛给王峻:“看看吧,挂帅仅一月,朕便收到了十余封对你的弹劾!”
即便桀骜如王彦升,真面对刘承祐之时,也乖顺极了,没有那么多碎嘴。
“谁道伪唐无良将,听闻这何敬洙前后就给我军形成了很多费事,这何使君,年过花甲,另有如此血性!”闻答,刘承祐倒是不由感慨道:“朕还未遣人劝降,他便已自绝退路了!”
“不是被陛下勒止了吗?金令、圣旨,臣岂敢不该命?”王峻终究又开口了,反问刘承祐。
低头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奏疏,王峻顺手拿起两本,摊开看了看,眉一锁,目一凝,面色阴晴几转,用力合上奏书,王峻怒道:“的确一派胡言,上书者皆佞臣,那些言官御史,在东京岂能晓得军前之事?如此粗浅的谗言,以陛下的贤明,竟会信赖?”
看了看王峻,见安然在坐,似未耳闻,并没有答话的意义,慕容延钊回道:“陛下,自下蔡兵败后,伪唐清淮军节度使何敬洙及保信军批示使张全约便收留败卒,加固城池,囤积粮草军甲。马队南下袭扰,已劫得其三批粮草,本来何敬洙另有坚壁清野之意向,为我龙捷军所粉碎。那何敬洙已然放出话来,欲与寿春共存亡!”
“臣淮南前营都摆设王峻,率军前将士,恭迎陛下!”王峻抢先,揖军礼,大声迎拜。
“不敢!”面对刘承祐“轻柔”的问候,王峻的语气还挺冲。
一向到喝彩声止,在旁人提示下,有些走神的王峻,方才向刘承祐与折娘子道:“陛下,贤妃娘子,县衙已清算出来,可暂充行在,请进城!”
刘承祐的态度与言辞,让王峻内心极其不适,抬眼看了看,却迎着天子那平平如常的目光。丢脸两个字几近写在脸上,王峻忍住了,没有发作,作揖:“是!”
李重进言罢,慕容延钊略微做了个小行动,王彦升会心,当即高呼:“万岁!”
“不敢?”刘承祐也硬了起来,一拍帅案,冷冷道:“你王都帅的威风,都快耍到朕身上了,就差指着朕的鼻子说,你王都帅内心很不满呐!啊?”
“战果,朕已然心中稀有,确是大胜,诸位辛苦了!战损如何?”在王峻筹算持续抒其淮南攻略之时,刘承祐问。
听其言,刘承祐微微一笑,道:“朕乃顿时天子,雄师所驻,便是行在,就不进城扰民了。王卿的美意,朕心领了,但往军中一行,烦劳卿带路!”
见状,御帐中的禁军将帅们,也都主动请命,被刘承祐三言两语安抚住。
“陛下如对臣不满,直言便是,不必这般温吞威慑,要罪要罚,臣且受着!”王峻还是大胆地直视着刘承祐,脖子很硬的模样。
淮水边上,炽烈的喝彩声,持续了好久的时候,方才消逝。响彻城郭表里,不管是下蔡士民,还是唐军探子,都晓得,大汉天子,驾临下蔡了。
闻报,刘承祐瞧向李重进与王彦升,不由夸了夸二人几句,随即淡淡地说了声:“也难怪,听闻诸军当中,就属护圣军,斩杀最多,几近倍于旁人。”
“为陛下尽忠,为大汉效死!”刘承祐言落,将军列中,立即有一人吼道,情感激昂,竟有些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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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祐呢,则持续看着王峻,问:“朕来之前,听闻王卿已然筹算南下,再度进军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