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是,值得汉军顾忌的三万禁军,已经被刘彦贞败光了,李璟这般无能狂怒,也无用。
一听这话,李璟顿时便怒了,当殿斥道:“这边镐如何如此不顶用,三万雄师,还镇不住戋戋湖南,竟被一干逃兵溃卒,乌合之众,逼到这等窘境!”
“殿下说得是!我大唐承天下正朔,国力强大,汉兵之来,自有将当之!”内侍嘴里这般说着安抚李从嘉,没有将北方的败况拿来影响郑王殿下安闲温馨的糊口。
李从嘉则来了兴趣,说道:“再给孤铺好纸,孤要作诗一首,为抵抗外侮的将士们祝贺!”
即便已然畴昔二十余日了,李璟犹记得,当初得知刘彦贞全军淹没之时,那种心悸与错愕。李璟这段时候来,可谓食不知味,寝不安眠,无一日安然。诗词歌舞,宫廷奢玩,都可贵地让他提不起兴趣。
也恰是因为淮南半壁与江南半壁,在经济上能构成互补,方能支撑住南唐君臣的华侈享用。现在北患之来,顿时跟炸了毛普通,反应狠恶,拼了命也要抵抗汉军。
但是,人间哪有不通风的墙,而金陵更是到处漏风,根基上,金陵的士民们都晓得了,北汉大肆入侵,唐军连连败北。
“陛下,湖南之事,边镐使君当然有责,但时势生长至此,也非他一人之过!”韩熙载出声说了句公道话,说这话时,瞥了眼宋齐丘、冯延巳等人。自宋齐丘回金陵后,朝中他们这些南渡士人立即便被压抑住了,论对南唐的军政的影响,还得属这些江淮官僚。
臣子们互望了几眼,由枢密副使李征古起家,禀道:“陛下,是湖南的动静。边镐那边上报,楚兵皆反,朗军猖獗,长沙军心动乱,粮秣不敷,军需贫乏,已不敷守。朝廷再不救济,湖南之地则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