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慕容延钊道:“不过,倘若此,我军的战线,将大大拉长,辎需的压力将增大,且淮南水军之患,又当摆在我军面前!”
“是!”李昉报命,立即忙活起来。
刘承祐手中的密报,来自金陵,是南唐君臣殿议的详情。为南征事件,刘承祐的筹办根基全面到了方方面面,包含动静之刺探。前后几次使节来往,再加常日调派,武德、军情两司往金陵以及淮南诸州安插了近百名细作,专事拉拢、刺探其军政动静。
又拿起金陵密报,看了看,眉凝起,刘承祐朝服侍在殿中的李昉叮咛道:“李昉,拟诏发往永兴军宋延渥,凤翔军赵晖,彰义兵史匡懿,让他们严加防备,以防蜀军!还记得国兴之年,他们就是夏季进兵的,不得不防!”
陶谷很诚笃地摇了点头,但想了想,老脸上暴露一抹凶险的笑容:“陛下,臣与那宋齐丘素未会面,但在金陵,也体味到,此公在伪唐,名誉颇高,权势庞大。伪唐党争,其为一党魁首!几年前的政争,被李璟借端谪放洪州!”
“陛下,伪唐主李璟的二子暴病而亡。李璟哀痛过分,竟至昏迷。他已命皇太弟李景遂监国,又以宋齐丘、冯延巳等人帮助军政,自居唐宫,摒挡后事!”李少游又道,语气中尽是幸灾乐祸。
“你两使金陵,对那宋齐丘,可有体味?”刘承祐看着陶谷。
“陛下,另有一事,需求重视!”李少游又道:“伪唐皇太弟李景遂,脾气澹泊,无权争欲望,虽监国,实则不甚理事!军政大权,尽委宋齐丘等大臣筹划......”李少游弥补道。
“伪唐空有其众,然战力寒微,又有何惧?”陶谷站出来,说道。
“呵呵!”刘承祐笑声很冷:“朕离京前,已有安插。对于夏州这些年的小行动,朕已经忍好久了,此倒也要看看,他李彝殷这回敢不敢趁机反叛!”
“契丹那边,是否再派使节联络一番,以求稳敌?”陶谷又问。
在东京安闲了数年,执掌武德司,也体验了一把高位重权。李少游这是可贵的,又有了长进心,感觉不能再躺在功绩簿上吃成本,而刘承祐也给了他这个机遇,从征以来,江淮动静的刺探,及时到位。对此,刘承祐还是对劲的。
“天下局势,尽在陛下气度,如有成竹!大汉功业,岂能不成!”闻言,陶谷立即眉开眼笑地赞道。
“有事理!”对于慕容延钊的考虑,刘承祐表示承认,再问:“别的一则呢?”
“武德司此次,做得不错,这份动静谍报,很有代价!”言罢,刘承祐偏头,朝李少游赞道,必定武德司的事情。
究竟上,楚州的攻取,对于南唐是惊吓,对于刘承祐这边而言,也称得上欣喜。本来,刘承祐的郭荣的等候,也只是来年开春以后,再图进取。
“哦?”刘承祐闻讯,不由有些不测,随即哂道:“当江山兴亡、社稷浮沉之际,这李璟竟因私而避国度大事,如许的敌手,实在是,令人欢乐啊!”
暖炉中,炭火熊熊燃烧,刘承祐一手烤着火,一手拿着来自金陵的密报,细心浏览着,安静的面庞间,垂垂闪现出些兴趣之色。武德使李少游以及中书舍人陶谷以及慕容延钊,温馨地侍立在一旁。
“集合力量,先即将寿州、泗州攻破,扫平我火线停滞,使我军南下深切沿江之地无后顾之忧!”慕容延钊走到舆图前,手指在庐州,当真隧道:“合肥!我大兵进合肥,威胁沿江地区,伪唐绝对不成能无动于衷。再以合肥为饵,诱其救兵!”
见状,陶谷则问道:“陛下,定难军与契丹那边,也当加以防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