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转到北面,刘承祐这边,已然兵进真定,占有这座北方重镇。自幽燕被石敬瑭拱手送给契丹以后,镇州已然成为了冀中抵抗北侮最首要的军事要地,镇州如有失,那么契丹人便可毫无顾忌地南下,长驱而直入。
所幸,固然因为战役的原因,农田固然被破坏很多,但总归有所孑遗。而大抵是忙北撤,没往“粮食”方面想,抑或是契丹人撤退之时,没有丧芥蒂狂地将各地的田亩焚毁。当然,如果其真敢那般做,那么汉民就要完整与之冒死了。
在镇州,军政一肩挑,刘承祐非常繁忙,政事冗翻,千头万绪,耗损了他大量精力。就像刘承祐不善于临阵作战批示一样,在理政治民上,他也只是个嘴炮,没甚么经历,触及到详细行政事件,仍旧抓瞎。
究竟上,刘承祐军中粮食数量并不算少,在栾城缉获了一多量,但是量再大,也是不敢放开了用,反而要斤斤计算。毕竟,还要养军,还要应对随便能够产生的战事,抑或甚么不测。
“刚才何福进将我与庄宗并论,我倒是受宠若惊啊!”来了点兴趣,刘承祐对魏仁浦道,语气有些玩味:“思庄宗之失国亡身,竟至悚然。”
但是,从少年到丁壮,李存勖打了十几年的好牌,最后打烂了。
嘴角略微扯了下,刘承祐随口道:“孤,可不敢与庄宗相类。”
“庄宗出河东,得国三载而亡;晋祖出河东,国两代而亡;今我父子出河东,以争天下,能得鼎祚几载?”俄然地,刘承祐幽幽然地说道。
魏仁浦已经有点风俗,刘承祐这与人谈史说事论人的爱好,想了想,应道:“庄宗以河东之众,十余年间,南击朱梁,北灭桀燕,东并河北,西伏岐国,天下莫能与之敌。然得国何劳,失国何速,时人早有阐述,不过伶人乱政、牝鸡司晨、疏忌功臣、矜功吝财这数者.......”
但是,有费事,却不能为了回避费事而罢休不管,特别在他才气亏弱的环节,他很多看、多听、多学。所幸,大权在握的快感,让刘承祐沉迷此中,不成自拔。
说着,看向刘承祐,倒是说了句阿谀话:“殿下克意击贼,栾城一战而惊天下,胡虏噤声,叛贼侧目,天纵之姿,不亚于当年之庄宗啊。”
其人倒没有过分惊奇的模样,因为这几日,刘承祐已然委任了好几名州防备使、团练使、刺史的官员,都是还在契丹人节制中的州城。瀛州,也一样。
有些讶异,微微揣摩了下,魏仁浦表示,刘承祐这话总结得好。
闻言,何福进微昂首,仿佛在作考虑,终是点了点头,仍旧稍显矜持地应道:“是!”
待消化得差未几了,刘承祐想起了这些被闲置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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