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特么地下雨了!
“不错!我的礼品,不是那么好拿的!”李守贞点头,又问道:“其他处所呢?”
“说说吧,那些人的最新答复?”李守贞稳稳地坐在帅案后,神情比起此前,略微收敛些。
“回节帅!”部属判官起家,拱手道:“夏州李使君已明答复,只待河中起兵,同州薛使君,也一样。倒是华州侯章,态度失实含混,恐有几次!”
于刘承祐而言,另有一层意义。就在上午,他才受制于朝野的舆情压力,亲幸道宫,祭天祈雨。
“诸位!”李守贞深吸了一口气,持续道:“大事期近,诸位暂归营,秣马厉兵!”
见是王继勋,李守贞笑眯眯地对其解释道:“契丹人强大,本帅自知。不过,我只是引其为援,以北兵南下管束朝廷兵力罢了。其他权势,亦不过受某操纵罢了,待我等兵进东京,灭刘代汉,夺了江山,厥后再行对于彼辈!”
“回官家,下雨了!下雨了!大雨!”内侍仓促忙地跑出去,身上带着水汽,冲动禀道。
“父亲这倒不消担忧,届时只需将两方来往的手札公告天下,华州不得不就范!”李崇训阴**。
但所谓,事不密则泄,又或者是过分放飞自我,李守贞显得有些无所顾忌。
“崇训,向诸位通报一下,这几个月来我们所做的筹办!”笑容一敛,李守贞朝李崇训叮咛道。
“大师此言甚是有理!”李守贞哈哈一笑。
殿中,刘承祐正核阅着文书,忽闻其声,神情大振,疾声朝外发问:“下雨了?”
“孟蜀那边,言前番方与朝廷签订合约,不便毁诺,敷衍答复;荆南高氏,本是几次之人,再加前番上书朝廷哀告服软,而高从诲身材不豫,恐怕不敷借力;南唐方面,与朝廷反目,也承诺,届时用兵于淮上,共讨中原;至于契丹,门路悠远,使者仍无回返......”
此时听李崇训先容,本来河中有这么多盟友,信心一下子倍增。
这才半日畴昔,全城大澍,这申明甚么?一缕崇高的光芒,又将覆盖在刘承祐身上。
李守贞也顺着其话,伸手握拳,朗声道:“诸位,并非李某不自量力,有彼强援,多方并举,共襄盛事,我等岂有不功成的事理。”
“节帅,既谋大事,仍不成不谨慎,朝廷那边对河中,可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啊!”中间的亲信判官,不由提示道。
“在场诸位,都是李某臂膀,推心置腹。汉天子幼年无知,坐困愁国,必不能守江山,此诚我辈用武奋举之时。本帅观当今天下局势,天时人事皆合于河中,欲起兵介入江山,逐鹿中原,诸位可愿随我,共创功业?”兴趣一起,李守贞立品扬手,情感激越道。
东京这边,城垣上空,一团又一团的阴云,凝在上空。积聚,酝酿,翻转,终究,瓢泼大雨,遽然倾泻而下。
“他任侯益为开封府尹,恐怕已从那老儿口中得知联络之事。另有那赵修己,枉我此前那般信赖他,装病回籍,过了黄河就托庇于潼关,恐怕,早已向朝廷出售本帅了!”
“哼!”李守贞顿时怒道:“候章这鄙夫,贪财忘义,收受本帅那么多礼品,莫非还敢爽约不成?”
在堂间,踱了几步,装模作样一番,方才拱手道:“诸位,为谋大业,这段时候以来,父帅遣使多方联络盟友,现在业已有成果。定难军节度使李彝殷,已然承诺,一旦河落第兵,必率夏绥之军南下。大河西岸,匡国军节度使薛怀让,去岁为汉天子所辱,深恨之,时怀忧恐,也欲同我们一并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