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房屋,杨纪堂跪着,也不转头,说道:“二爷爷,您安好吧,”杨振云只能答道:“还好。”
杨纪堂和易稼轩上了乌篷车,秦鹏刘皓分驾两车,却仍然就猪的习性辩论不休,好不热烈。一日已到青州,近乡情更怯,杨纪堂离家四年多,见巷子郊野如往年普通,心中唏嘘不已。
易嫁轩不解道:“如何回事,谁骗你了?”杨纪堂答道:“我二爷爷,他一向骗我,写信说我奶奶统统都好,”易嫁轩问道:“他在哪?”杨纪堂说道:“北边胡同就是他家,”易嫁轩道:“秦鹏,去请杨振山来,”秦鹏答道,“是”,走出院门。
易嫁轩见二人越扯越远,忙阻道:“好好好,你们赢了,我傻,我傻好吧,我们上车,上车赶路。”
好久,杨纪堂问道:“薇薇,到底是如何回事?”幼薇道:“我来了以后,问了邻居,说是你奶奶过世四年多了,”杨纪堂呢喃自语:“四年了,走了四年了,如何没人奉告我?你们骗我,”泪如雨下。
两辆马车。在城中虽属平常,小村落甚少外人,如许的阵仗,早就引得很多人重视,杨纪堂入村之时,杨振山也在街上,正都雅到,便去和杨振云论述此事,秦鹏去请,二人皆赶了过来。
马车行进杨家庄主街,杨纪堂道:“大哥,我想下来逛逛,”易嫁轩道:“好,我们走着。”
易嫁轩交友甚广,每日迎来送往,杨纪堂倒是乐得清净,每日吃吃喝喝,伤势好了大半,已能本身缓缓走路,手上也有了些力量。
晚间,闲来无事,易嫁轩和杨纪堂对坐品茶,见他精力一日胜似一日,易嫁轩问道:“兄弟,你遭遇大难却心无挂碍,当真是气度宽广。”
杨振山到处被小辈逼问,感觉好没面子,讽刺道:“是,我们两个是想过要了你家地步,你奶奶不给,我们也没说别的,你家房顶塌了,你奶奶让你去喊你二姑,又把我们喊来,求我们帮手,二哥说我们自家的事,不能让出门子的闺女操心,二话没说,就承诺给你家把房顶修好,你奶奶还说我们帮了你家大忙,至于地步,也是你奶奶要卖给我们的,我们推阻不得,才收了的,如果我昧着知己说话,天打雷劈。”
杨纪堂内力聚在杨振云身上,“你还在骗我么?”杨振云浑身压的生疼,喘着粗气,“当时,我和,和振山,好多人都在,”杨振山见哥哥亏损,辩白道:“你奶奶让你姑姑待我们像待她一样,过年过节礼不成废,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怎会再欺负她。”
杨纪堂愣道:“十两银子,我的川资,是卖地得的?那地步不是送给你们的吗?”杨纪堂内力撤了去,几人顿觉轻松,易嫁轩却冷道:“一亩地十三两,这是官定,你们二亩地给人十两,这个便宜也不小了。”
杨纪堂答道:“我师叔祖虽骗我盗书杀人,却教了我技艺,师门虽将我摈除,却在我年幼流浪时收留了我,王伯伯教我内力心法,也因我受人屈辱,剑门找我难堪,也是因为我先行了不义之事。我自断筋脉,了结各种恩仇,再也没有挂碍,今后奉养祖母,再不习武,再不踏入江湖一步,岂不是无物一身轻。”
秦鹏嘿嘿笑道:“老迈,我们跟着谁学谁,说我们傻,也不看谁带出来的,”刘皓道:“怪不得暮年你家是养猪的,不过是你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