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赶紧伏下身子,眼泪不自发流了出来,架起杨纪堂,“不要命了,你不能转动的。”
幼薇方才转头,还来不及搭话,那边红脸男人猛灌一口,大声道:“这蜀地的女娃子长得水灵灵的,男人嘛……也跟女的一样,哈哈哈,我看,是兔儿爷,哈哈。”
李仪讪讪道:“令兄身材有恙,鄙人略懂岐黄,我为他评脉吧。”
杨纪堂费极力量甩出一手,将男人正蹬挡住,又忍住疼痛,抬肘将其打倒,只是本身也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夜色深了,小店坐满了人,这边划拳喝酒,那边谈天调笑,好不热烈。
幼薇笑道:“还吹呢,我都看到牛儿飞上天了。”
杨纪堂烦他搅了雨诚酒楼的买卖,加上身材疼痛,说道:“李兄,不劳烦,您请,请走好,不送了。”
杨纪堂道:“在屋里太闷了,出来逛逛。”
红脸男人本来已经喝多,酒壮怂人胆,又有朋友助阵,大跨步走过来,喊道:“你他妈的再敢说我,”朝大族少年一脚前蹬,大族少年赶紧往中间躲去,幼薇回身要护,男人收脚不及,冲幼薇而去。
杨纪堂怕他们殃及幼薇,扶着桌子挪动过来。
杨纪堂搭着幼薇,颤巍巍站起来,并不感觉那么疼了,叹道:“安爷爷,你刚才给我揉了几下,舒畅多了。”
一张桌上,四人已经喝了十几碗,一个红脸的刚干完一碗,抹了嘴,大声道:“这南边人的酒,没劲,跟人一样,再喝十几碗也不倒,哈哈,”三人连声拥戴,引了一旁好几桌白眼瞥过,却也不敢言语。
那红脸男人神采稍霁,说道:“你小女人家家,晓得倒是很多,蜀中女子就是比男人强。”大族少爷点头晃脑道:“蜀中连女子都是顶呱呱,比你个龟儿子强多喽。”
陆鸣一把推开要上前的三人,同幼薇扶起杨纪堂坐下。幼薇又轻声道:“纪堂哥哥,你还疼么?”杨纪堂挤出笑容道:“没事的,不疼。”
幼薇扶起杨纪堂,对安贫说道:“你看到他们要打纪堂哥哥,也不来帮手,纪堂哥哥,我们回屋,不睬这个好人。”
大族后辈面色潮红,忍住脾气,朝着幼薇道:“老妹儿,北方的男人,我看是憨子喽,看我们剑门关,姜维神像竖着呢,有勇有谋,还是我们蜀中的人物风采漂亮。”
只是杨纪堂客居于此,不敢胡胡说话,温馨的听幼薇嬉笑怒骂,倒也感觉放心。
客人已经走光,饭店也大略清算完了,杨纪堂笑道:“真想不到薇薇技艺这么好,把那几小我都打跑了。”
小店固然算不上供不该求,客也很多。忙的时候,安贫砍柴做饭,幼薇迎客算账,陆鸣端菜洗涮。闲时无事,安贫提壶茶水,去街口和一帮老头儿闲谈,算得上真正无忧无虑的糊口。
酒楼闹了这么一出,客人也纷繁要走,杨纪堂道:“薇薇,去忙吧,我坐会儿就好了”,安贫才从厨房出来,惊道:“哎呀呀,这是如何了,跑这来打斗了?咱小店可经不起折腾,你看看这桌子,这椅子,都坏了。”
杨纪堂略加深思,点头道,“是啊,刚才李仪把身后的桌子踢开,就是筹办要跑了,他还决计说我被人打死了,那几小我自顾不暇,又如何会再找他的费事,好奸刁的人。”
大族后辈站起踢开身后的桌子,“说你如何了。”
幼薇快步迈出,摆布两手,指分兰花,划过二人胸前玉堂、檀中、中庭三穴,不见使力,二人连退三四米,带翻了两张饭桌,幼薇跟上,又要打去,杨纪堂忍痛道:“薇薇…别,别打斗,我…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