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侍卫说难也不难,按例黑龙江每隔几年就要选送几个,可儿家嫌离家远、嫌在京里的花消大不肯意来,有的乃至都凑不上川资。”文祥顿了顿,接着道:“京里的就不一样了,那么多上三旗后辈没差事,每次提拔都争相走门路,就算能提拔上也不必然出缺,只能做个闲散侍卫。”
荣禄不以为满汉两位太仆寺少卿会跟他开如许的打趣,衡量了一番决然道:“行,我听您二位的,不就是被人笑话吗,有甚么了不起的。”
“博川兄,你不但要说还得帮着想想体例,前头的事你帮着想体例,最后那一件事我来办。”
“嗯。”
“你是不是获咎过焦佑瀛?”
“我就见过他一次,还是几年前的事,我怎会获咎他!”
“博川兄,你认得德全?”
“然后……然后就看博川兄的了。”
文祥担忧荣禄代替不了恩俊,反而会丢了现在的差事,到时候真叫个得不偿失,可韩秀峰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又不好反对,只能紧盯着荣禄提示道:“仲华,志行这是想让你赌一把,如果运气好能被皇上记着,能简在帝心,才有机遇在乾清门侍卫上学习行走。如果皇上记不得你,那统统都得重头再来!”
“闻声没,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韩秀峰忍不住笑道。
荣禄又听得一头雾水,文祥则很清楚韩秀峰的意义,放下茶杯沉吟道:“正白旗满洲都统现在是吏部尚书花沙纳兼署的,我跟他没甚么友情,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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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曹毓英而言这真算不上多大事,不由笑道:“行,这事包我身上,只要都统衙门把名册呈送到军机处,只要名册上有他,这事不难办。”
“好吧,既然你俩都想好了,我还能说甚么。”
…………
“博川兄,刚才你不是说过吗,仲华本年才多大,年青就是本钱,就算此次……此次没能得偿所愿,此后仍然有机遇。”
“哪有那么多如果,以是只能请老兄你过来一起筹议。”韩秀峰嘴上这么说,内心却在想就算文中堂健在这事也不好办。因为文中堂十有八九瞧不上荣禄,又怎会保举荣禄来做“厚谊堂”三掌柜。
荣禄这小我,曹毓英有点印象,下认识问:“那他现在有何筹算?”
“可就算德全把我报上去,军机处那一关也不好过。”
韩秀峰没跟他解释,而是笑看着文祥意味深长地说:“博川兄,只要你能把仲华托上去,我韩秀峰就能接得住。你是过来人,应当清楚这机遇有多可贵!并且仲华不但是出身正白旗,也是忠烈以后,只要能做上侍卫,剩下的事都好办。”
“志行,我晓得你是如何筹算的,可仲华跟别人不一样,他都已经做上员外郎了,真没需求去赌。”
现在不比三年前,曹毓英虽是三品顶带,虽是工头军机章京,但在本部院仍然只是个郎中,天底下没有卿贰给郎中施礼的事理,称呼天然也跟着变了。
“军机处那边我来想体例。”
“用不着专门上折子,只要有机遇觐见,想体例跟皇上提一下仲华就行了。”
“那就这么定,从速去找他家老二。”
曹毓英反应过来,下认识问:“你走了以后书肆那边如何办?”
想到这件事不是一两点难办,文祥不由叹道:“如果文中堂健在就好了!”
“那必然是他感觉被怠慢了,归正据我所知,他没少在肃顺大人那儿给你上眼药。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你今后很多留点心,得空多往肃顺大人那儿跑跑,可不能由着他在肃顺大人那儿挑衅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