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韩秀峰,恭请圣安!”
“要不是四爷您提携,我恩俊哪会有明天!”恩俊拱起手,想想又笑道:“再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算皇上真让我去,一想到回疆、西藏那么远,我还真不大想去。”
“此人老不诚恳,是不是个实心办差的?”
“如果动静失实,英夷定会从速调兵遣将去剿贼平乱。”
“让他们去南苑当差也何尝不成,只是……只是他们满是绿营兵勇。”
“谢皇上。”
“臣大胆祈求觐见有两件事要跟皇上禀报,一是臣刚收到南海分号发还的急报,英夷东印度公司领地有刁民犯上反叛……”
“那这动静究竟是真是假?”
“为何不平?”咸丰诘问道。
也不晓得台上的伶人是不是觉很多了两位票友,唱得更卖力了,皇上也听得更过瘾,两个伶人一唱完,就命小寺人打赏。
“广西巡抚劳崇光奏请调湘勇去广西协剿六合会余孽,骆秉章保举记名知府蒋益澧率三千湘勇去广西协剿。一将无能累死全军,以是朕得问清楚蒋益澧究竟老不诚恳,会不会领兵兵戈。”
“禀皇上,臣感觉这么大事应当不会有假,为确保万无一失,臣已命上海分号从速查证。”
这绝对是个好动静,咸丰乐了:“如此说来他们得从速调兵去阿谁甚么东印度平乱?”
“连你都说他是一员悍将,那朕明儿个就传旨准骆秉章所奏。”
韩秀峰一样认识到等“验收完漕粮”,恩俊就要升官,一走出宫门就转头笑道:“信诚,我们这同僚做不了几天了。如果不出不测,从保定返来以后你就要去西北做领队大臣。”
“别跪着了,起来一起听戏,听完这一出再说。”
也不晓得是有一段日子没祈求觐见,还是皇上今儿个表情好,牌子递出来不大会,御前侍卫就出来宣韩秀峰和恩俊觐见。
恩俊没想到韩秀峰会禀报这个,见皇上真当回了事,蓦地认识到这还真不是一件小事!
“那他服不平曾国藩?”
韩秀峰本觉得皇上会问曾国藩,如何也没想到皇上会问起蒋益澧,仓猝道:“臣见过,不过只见过一面。”
“是。”
提起这件事咸丰就是一肚子气,恨恨地说:“确有此事,宸苑卿载鷟、乌勒洪额无能,园庭禁地,理宜严厉,可他们深受皇恩却漫不经心,殿内陈列失窃竟一无所知。直到步军统领衙门拿着贼人,起获贼赃,他们还蒙在鼓里。朕已下旨,载鷟、乌勒洪额,均著交部议处。奉宸苑苑丞质善,交外务府议处!”
“禀皇上,臣之以是保举王千里,是不想眼睁睁看着河营废弛。河营是皇上当年命臣以永定河南岸同知整饬复建的,从复建的那一天起,河营将士就晓得他们负担拱卫京畿之责。现在已被抽调的只剩四十余人,永定河道又连续几年没申领到河工款,直隶粮道那边也已拖欠他们近一年粮饷,再这么下去河营就名存实亡了。”
咸丰看着伶人们拜别的背影,竟端起杯子意犹未尽地嘀咕道:“朕这是作了甚么孽,想听会儿戏都不安生。”
三年前派出去刺探夷情的那些文武官员不能算,在咸丰印象中韩秀峰仿佛就保举过一个文祥,不由问道:“你想保举谁?”
正悄悄提示自个儿此后对恭亲王要敬而远之,毫不能因为这点事稀里胡涂被皇上惩罚,皇上像想起甚么似地俄然问:“韩爱卿,你率川东团勇去武昌协剿太长毛,在武昌时有没有见过蒋益澧?”
韩秀峰赶紧道:“再就是恭亲王今儿个去了书肆,去扣问这几个月的夷情。”
“你是说命永定河北岸同知王千里为南苑主事,让河营剩下的那几十个兵勇先跟着王千里在南苑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