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吃空饷,谁不吃空饷,可摆到明面上蒋益澧却无言以对,受不了这奇耻大辱,一气之下带着几个亲信走了!
胡林翼直到第六天下午才晓得石达开退兵了。
胡林翼正暗想你如果也六百里加急报捷,到时候两边说的不一样,皇上和朝中的文武大臣究竟会信赖谁,韩秀峰又拱手道:“秀峰筹算明儿一早召个人勇,代皇上传旨犒赏。大人如果得空屈尊来临,我川东团练的士气定会更加高涨,等大人一声令下攻城时,我川东团练也定会更加用命。”
“逸亭,你是说李续宾他们以为不该给川东团练论功行赏?”胡林翼紧盯着金国琛问。
同时他也非常会仕进,不然毫不会做出让府中丫环嫁给马队将官舒保那丢人现眼之事。
实在早在赶走蒋益澧之前,他就曾赶走过曾国藩的亲信吴坤修及其倾家荡产招募编练的“彪字营”,乃至宣称永久不准吴坤修再来湖北。
“大人曲解了。”
就在他筹算致函湖广总督官文,请官文会同保奏汲引此次杀贼着力的多隆阿、金顺等八旗马队的骁骑校等小官时,李续宾、杨载福和赵克彰、唐训方又因为该不该给川东团练摆布二营论功行赏的事,跟金国琛、严树森、方大湜等幕友产生了争论。
方大湜顿了顿,又夸大道:“钱俊臣生前不止一次说过,韩秀峰不但是段大章的内侄,不但是跟代理四川按察使曹澍钟干系不普通,并且在仕进前曾做过都城重庆会馆的馆长,曾倡修过会馆,倡建过文昌阁和乡贤祠!”
石达开率兵来犯武昌,你厮杀了那么多天也没能将其击退,乃至六百里加急向朝廷求援。而韩秀峰率川东团练一来,石达开就退兵了,朝中的王公大臣会如何想,皇上又会如何看?
俗话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但像他如许为达目标不择手腕的大员韩秀峰真是头一次见,韩秀峰不想跟他绕圈子,直言不讳地说:“禀中丞大人,秀峰传闻因为报捷的事,如九兄对秀峰有些曲解。大敌当前,同僚之间得同心合力,秀峰不敢因为这点事迟误军务,思前想后感觉应当来拜见大人。”
……
方大湜更是拱手道:“大人,获咎韩秀峰事小,如果四川是以不再协济我湖北赋税那这事就大了!”
“这个主张好,只要他能筹着银子,那这买卖我们就不亏!”
“这恐怕很难让他动心。”
“老弟先说,先说说大老远过来找我有何事。”
胡林翼岂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下认识问:“比拟我湘军如何?”
金国琛转头看了看帮着草拟奏折的胡大任,接着道:“细心想想李老爷他们的担忧有必然事理,可我等觉得如果连提都不提也分歧适。”
“这如何行,有功不赏,何故让将士用命?”
“保举他代理宜昌知府如何?”胡林翼又问道。
更首要的是,这功绩一旦分出去,湘军将士必然不平,乃至会影响士气。
“孝风兄,韩秀峰确切不是四川的官,按例也不得在四川为官,但现在的四川不比三五年前的四川,驻守四川各地的八旗绿营早被抽调一空,上至总督、布政使,下至各州县正堂,全依靠处所士绅商贾襄助,不管办团还是筹赋税。”
早有筹办的幕友,更是拿出了蒋益澧治军不严,勇丁溃走,虚冒多名,吃空饷,乃至在乞假回籍葬母时私吞营内兵勇恤赏的实据。
“此话怎讲?”
“曲解?”
“说曹操,曹操到,诸位先忙,我先去会会他。”
“他不是在巴县一呼百应吗,那就在保举他代理宜昌府时,再给他委个就近劝捐筹饷的差事。四川那么多湖广贩子,连钱俊臣回一趟巴县都能筹那么多银子,他一年如何也得筹五六万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