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晚生等了三天,等得有些心焦,就沿着江边过来了,没曾想走着走着竟赶上您派出的标兵。”
因为好昌知府早接到巴东知县的禀报,帮着征集了一百二十多条民船,韩秀峰等人一赶到宜昌就换船顺江而下,从武昌城西约四十里的钱家墩登岸。
再从石龙等团校拔了一批什长、伍长,让石龙等团的老团勇带从巫山抽调的新团勇,一小我带两至三人,这么一来就需求时候让世人熟谙新的体例。而保甲局火器团仍然是火器团,毫不能打散,没枪也扩编不了。
“本官命你们带三天干粮,率左营驰援鲁家港。”韩秀峰想了想,又冷冷地说:“到了鲁家港以后,统统听蒋益澧蒋老爷号令,谁如果胆敢不从,斩!谁如果贪恐怕死,临阵畏缩,斩!”
“如果……如果把鲁家港那边的兄弟算上,晚生估摸着五六千应当是有的,”金国琛昂首偷看了一眼,想想又说道:“如果把制台大人那边的八旗绿营和四周的团练青壮算上,武昌四周少说也有两万官兵。”
跟焦短促的鼓点声,团勇们举着旗号或持着兵器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向武昌。
边走边问,韩秀峰很快就搞清楚武昌的景象。
一是要自带一个月粮草,而川江水流又那么急,乃至有很多礁石险滩,船驶太快轻易出事;二是在巫山抽调的七百团勇从未上过阵打过仗,只能将他们与石龙、文经、地藏、玉皇等团编成两个营,由陈占魁和陈天如充当摆布二营的营官,别的文武监生别离充当摆布二营的哨官。
韩秀峰想想又问道:“金兄,你给我交个实底,胡大人麾下另有多少可战之兵?”
他本觉得十有八九策应不着韩秀峰所率的川东团练,就算能接到接的也是一帮不堪大用的乌合之众。
听口音应当是姑苏或镇江那一带的人,韩秀峰不敢粗心,紧盯着他问:“你贵姓,在哪位大人麾下当差?”
“起鼓!”
每小我都有粮袋,三天的干粮很快就装好了。
“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跟他们说。”
金国琛热血沸腾,感觉这三天没白等,小跑着跟骑在顿时的韩秀峰道:“禀韩大人,四周本来有很多百姓,只是这几年总兵戈,城里的长毛又常常出来抢粮,以是这一带的百姓跑差未几了,不然您派出去的标兵也不至于找不着人刺探动静。”
“陈天如听令!”
韩秀峰诘问道:“那我川东团练是去鲁家港还是去洪山?”
以是等陈天如和张彪等人刚整好队,韩秀峰就厉声道:“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把旗号都打起来,把鼓给本官敲响点!究竟是孬种还是豪杰就看明天,总之,毫不能让死守在武昌城下的官军兄弟瞧不起,更不能让那些犯上反叛的贼匪瞧不起!”
陈占魁已经跟潘长生一起率左营走了,陈天如不晓得鲁家港在哪儿,只晓得又被陈占魁抢了个先,气得让本已经把“将”旗举得很高的堂弟再举高点,乃至让表弟把已经收起来的团旗再次打出来。
“这就劳烦葛兄了。”
洪山大营没丢,武昌城东三十里的水陆冲要鲁家港也没丢,但只能算勉强守住了。
“服从!”
没想到在岸边等了近半个时候,派出去的十几个标兵只返来了一个,并且是带着六个官军返来的。
“下官服从!”
认得钱俊臣,并且晓得钱俊臣回巴县办过差,韩秀峰确认他必然不是长毛特工,立马回身表示陈天如命右营团勇和船工海员们从速卸粮,随即低声问:“金兄,胡大人那边战况如何?鲁家港有没有被长毛攻占,洪山有没有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