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不消谢。”
“我韩秀峰是要脸面的人,又怎会言而无信。”
固然早猜出是徐九告的密,但吴忠义还是悄悄心惊,咬牙切齿地问:“徐九是你的人,他是你派到我营里做粮官的?”
正不晓得该如何开口,韩秀峰转头道:“二位,巴县一别有五六年吧,没想到我们还能相见,更没想到我们竟然成了同僚,要同心合力、并肩作战。”
“本官便是!”
“想哪儿去了,大敌当前,我怎会做出那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何况冤有头债有主,吴大被打死的那笔账,如何也算不到我韩秀峰头上。”
想到吴家兄弟当年为了帮吴大报仇,乃至夜闯柱子家,潘二苦笑道:“我感觉他们没那么好说话。”
“也是,毕竟阵斩的是花旗军也好,广西老贼也罢,论功行赏时都是长毛,可不会分那么清。”韩秀峰把“千里眼”递给刘山阳,抬起胳膊指着武昌城方向:“不过这运气总有效尽的时候,从现在开端我们真正要对于的不再是花旗军,而是城里的那些广西老贼!”
韩秀峰走到他们身边,轻叹道:“前人云朋友宜解不宜结,我打心眼里不想与你们为敌。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你大哥的事既怨不得我韩秀峰,也怨不得脑袋不好使的大头,乃至都怨不得姜六,说到底只能怨持续了上百年的土客之争。可死的是你们的大哥,性命关天,你们必然是放不下的。”
“我给张德坚写过信,张德坚收到信以后竟然真当回事,竟差人去他们营里做粮官,这两年一向在不动声色帮我盯着。”
“那是你们运气好,遇着的是跟乌合之众差未几的花旗军,不是身经百战的广西老贼。”韩秀峰笑了笑,又说道:“并且还是一股刚被击溃的花旗军,他们帮衬着逃命,天然偶然跟你们硬拼。”
“好,从现在开端你们左营守外壕,从速带弟兄们去熟谙下壕沟吧。”
吴忠义冷哼一声,就这么同吴忠肝往山上爬去。
刘山阳顺着巷子来到山脚下,让张彪把火器团的兄弟全叫到路口。等了半柱香的工夫,吴忠义和吴忠肝呈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