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嘉树没想到韩秀峰会帮杜兴远讨情,一脸无法地说:“志行老弟,这件事不是我一个知府能说了算的,制台大人已经奏报朝廷,传闻皇上大怒,已将按察使卢道恩、川东道曹澍钟、前任知府杜兴远和前任合州知州荣雨田交部议处了!”
对荣昌而言一样不是啥新奇事,早在康熙二十一年新任四川荣昌知县张懋尝带着七个侍从到达荣昌县城就任,没想到进入县城后却发明城里蒿草满地,一片死寂,空无一人。就在他们感觉迷惑时,一群猛虎从蒿草里蹦了出来,张懋尝主仆八人惊骇之下仓猝逃命,怎奈虎口凶悍,转眼间七个侍从,就有五人丧生虎口之下。
正如伍奎祥所料,黔北情势远没大要上这么承平。
既然没法鉴别伍奎祥干脆不鉴别了,在镇外设了一个关卡,命当值的勇壮搜身,只要不带凶器进镇就行。同时命各团当值的标兵换上百姓的衣裳,假装成小商小贩或脚夫不动声色留意陌生人的意向。
想到他这个知府不是无缘无端做上的,再想到前任重庆知府杜兴远前几天刚让家人送来的那封信和五千两银票,韩秀峰沉吟道:“健庵兄,合州知州因为七涧桥鞠氏父子被杀案撤职查办,前任知府杜兴远也遭到了连累,候补同知钱厚德更是临危受命去代理合州事,这么一来我这儿就没人办理粮台了。您可否给杜兴远一个戴罪自赎的机遇,让他来羊角大营效力,办理粮饷军需?”
“山阳已经差人去喊了。”
“行,我先归去清算行李,等他们一到就解缆!”
……
“行,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别说驻守在此的四川团练,就是本地的衙役也分不清那些背着山货来镇上换盐、布或粮的苍肇究竟是“在团”还是“在缘”。
因为他们满是白莲教余孽,以是他们也叫着“教军”。
“又来了,言归正传。健庵兄,你刚上任就来此,不但是巡查那么简朴吧。”
“我……我本算跟你借几小我,借几杆枪,可劈面那么吃紧,实在难以开口。”
“确切是虎患,那些恶虎乃至半夜入城伤害百姓,殃及牲口!”
镇上的百姓都有活干,只要肯着力,船埠上的货真背不完!
四川闹虎患不是啥新奇事,这些年好多了,传闻康熙朝时的虎患更短长,曾呈现过千虎围城的骇人气象。
“朱右曾怎会不晓得,可晓得又能如何?”
“健庵兄但说无妨。”
邹宸保、穆二同、穆玉朋,陈八十、侯廷魁、杨二喜、杨二同、杨凤骄、梁大同、梁三同、曾幺4、梁发财、余麻3、张钵钵、陈蛮蛮、赵帽顶、朱二同、白大满、白小满、曾喜、梁德泮……全在占山为王!
想到这段时候刺探到的那些贼情,伍奎祥认识到韩秀峰应当是在为接下来的大乱做筹办,一边往回走一边低声问:“沿河驻守的那几个团咋办?”
“归纳起来有三,一是受杨漋喜等白莲教余孽勾引,二是比年征粮加耗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三是官府剿匪不力,他们见官军也不过如此,以是胆量是越来越大。”
黔北很乱,被誉为“黔北第一流派”的松坎不但稳定,反而跟着一千多川东团练的进驻变得更加繁华。
韩秀峰反问一句,无法地说:“前些天,遵义县的道光丙午科乡试举人,两年前大挑上主事,被分发去礼部学习行走,后又回到遵义故乡的蹇谔,曾率团练去松坎买过盐和粮。
“啥借不借的,这些团练又不是我韩秀峰的,而是我重庆府的,荣昌百姓有难,我韩秀峰岂能坐视不睬。如许,我派一个火器团去荣昌,不把为患的那些恶虎杀掉,不让他们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