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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禄没想到他们的士气竟如此昂扬,一时候竟愣住了。
“弟兄们,寂静!”
一会儿让抚,一会儿让剿,且不说从四周八方赴通州驻守的各路兵马被搞得晕头转向,连严阵以待了近二十天的河营将士和驻守八旗马甲门军都等的有些心焦。
另有人奏称洋人倒霉近战,而我北方将士的技艺不敷矫捷,奏请急调四川、湖广等处所的兵勇驰援通州,说四川、湖广等地的兵勇行动迅捷,可堪大用。
一个丘八忍不住问:“荣老爷,卑职晓得护驾是个好差事,可护驾如何杀西夷赚赏钱?”
“各部院官员纷繁上疏,全在献计献策。”
“禀王爷,我爹今儿个没来,他和富爷正在会馆等您。”
探子一拨接着一拨往圆明园、皇城和通州方向派,军器粮草一次又一次绑上大车又被卸下,本来一鼓作气的士气,就这么再而衰,三而竭了。
王千里一样认识到费事大了,蓦地起家道:“仲华,不能再等,从速调集弟兄们筹办去圆明园!”
“应当是僧格林沁的那道折子搞得物议沸腾,不得不连降两道谕旨以安军心。”
荣禄发号完施令,回身拱手道:“百龄兄,就此别过,京里的事特别我等的家小,全奉求老兄了。”
之前帮衬着练习,没如何传授礼节。见一帮部下愣住了,王河东赶紧呵叱道:“还不跪下!”
一辆辆装满粮草辎重的大车,在特木伦批示下被缓缓牵出;一队队刚换上黄马褂的河营兵勇,或背着洋枪,或举着灯号,跟着各自的把总、千总顺次开出了校场;
正如兵勇们所料,荣禄话锋一转,声音俄然比之前更宏亮:“现已严饬统兵大臣,带领各路马步诸军,与之决斗!近畿各州县处所士民,或带领乡兵,同心助战。或整饬团练,阻截路途。
正说着,远处扬起一阵灰尘,荣禄顺着世人的目光看去,本来是繁华的二儿子吉利和小山东策马过来了。
跟着荣禄一声令下,鼓手嘭嘭嘭地擂起战鼓,在营房枕戈待旦的兵勇们不约而同飞奔出来,在各自下属的呵叱以下队。
“四爷应当也收到了动静,我们要不再等等。”
荣禄接过宫门抄看了看,顺手放单到一边,诘问道:“各部院甚么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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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丘八这才认识到镇静过甚了,赶紧收起刀枪不敢再大声鼓噪。
荣禄缓过神,放下谕旨道:“弟兄们,跟洋人决斗,是驻守通州特别八里桥一带各营兄弟的事,我们的差事不是去跟洋人决斗,而是驰赴圆明园护驾!从现在开端,我等便是天子亲军,便是皇上的侍卫了。”
这个头一开一发不成清算,在南苑憋了近两年,就等着建功立业、升官发财的河营兵勇和八旗马甲门军,纷繁跟着吼了起来,一时候杀声震天。
讵夷酋口普噜嘶等,桀骜不驯,复于九年,驾驶兵船,直抵大沽,毁我防具。经大臣僧格林沁,痛加轰剿,始行退去。此由该夷自取,并非中国失期,天下所共知也。
“明白了,看来皇上很快就要用得上我们。”
“那老兄感觉皇上会御驾亲征吗?”
“只要保护好皇上,少不了你小子的赏钱,你真如果想去跟洋人冒死,本官现在便可成全你去通州效力,不过得把兵器留下。”
“好,我们先去会馆。”
荣禄顾不上看谕旨,而是先看韩秀峰的信,看完以后把手札交给王千里,快步走到整齐列队的兵勇们面前,举着谕旨喊道:“皇上有旨,众将士接旨!”
荣禄打发走骁骑校,转头问:“百龄兄,昨儿皇上就已颁过筹算御驾亲征的谕旨,今儿个为何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