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恩准了吗?”
“四爷,照您这么说,我大哥跟恭亲王他们也算共过磨难?”
“好好好,我喊您大人行了吧。”
“厥后呢?”韩秀峰魂不守舍地问。
恩俊大吃一惊,楞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四爷,您是说皇上龙体……”
再加上跟着洋人进犯都城,捻匪越闹越凶,从安徽、河南、山东一向闹到直隶,大大小小上百股,拿起刀枪就是贼匪,放下刀枪就是浅显百姓,很难鉴别,并且大多会骑马,来去如风,比长毛都难对于。
“这么说吧,现现在在总理衙门当差的人,满是我们厚谊堂的人。万仕轩和王乃增做上了总办章京,特木伦和云启俊做上了帮办章京,之前的各房翻译和之前派出去的那些人全在章京上行走。”
前来传旨的竟是在军机大臣上行走的吏部左侍郎匡源,让人更不成思议的是,匡源宣完旨并没有回热河,而是宣称已跟皇上请过假,从密云直接回都城。他告假空出的吏部侍郎,由同在军机大臣上行走的工部侍郎杜翰兼署。
吉利前脚刚走,王千里就孔殷地说:“四爷,现在如何办?”
“我正在养病,现在你才是大人,待会儿我让千里陪你去衙署,看看这些日子的来往公文和赋税款册,趁便去跟吴廷栋打个号召。要不是想着你一起驰驱了上万里,我还筹算让王河东陪你去各营转转的。”
僧格林沁好不轻易收拢了一些马队,就奉旨出剿,从直隶剿到了山东乃至河南,京畿一带就剩胜保部下的八千兵,驻守古北口的四千多八旗和蒙古马队,以及驻守密云的近三千兵。并且在统统人看来,这几路兵马中真正能兵戈的只要驻守密云的官军,切当地说只要河营这四百多兵。
“信诚,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
“大头不是在皇上身边当差吗?”
“切当地说应当是感觉有你我在,新设的阿谁总理衙门掀不起多大风波。”
“想那么多做甚么,从速去做筹办吧。”
告病折呈递上去了,成果等了近三个月才比及了下文。
“荣禄和永祥呢?”
想到留守都城的兄长不会无缘无端升官,想到皇上不会无缘无端让匡源回京,再想到对万年吉地之事一向不是很上心的皇上,竟然命已革大学士瑞麟以四品顶带卖力吉地工程,恩俊认识到热河行宫那边的情势不大妙。
“嗻!”
“大人,您这不是没事儿嘛,为何要告病!”
恩俊很清楚韩秀峰现在的处境,客岁朝廷跟洋人在八里桥的那一仗,虽只战死三千余兵勇,如果把那些崩溃以后并没有回营的算上,真正战死的官兵能够只要一两千,丧失真算不上有多大,可满洲八旗和蒙古诸部马队最后的那点精气神却被打没了。
韩秀峰缓过神,无精打采地摇点头:“皇上都驾崩了,还去热河做甚么?”
“甚么?”
“四爷,我是真不晓得!”
“没外人也不可。”
吉利擦了一把汗,气喘吁吁地说:“听在内廷当值的公公说,皇上前几天精力好了很多,不但传召小皇子去跟前服侍,不但批阅了十几道折子,忙完以后还传谕‘快意洲花唱还是’;大前天是中元节,皇上又批阅了好多折子,谕令京里的文武各官去各皇陵祭奠,快意洲唱戏还是。
“皇上驾崩了!”吉利顾不上给恩俊施礼,便孔殷地说:“客岁出京时我阿玛交代过,如果赶上大事甚么也别管,从速来跟您禀报。我一传闻这动静,就从速找了两匹马过来给您报信儿!”
恩俊喃喃地说:“文大人之前跟恭亲王没甚么友情,现在怎跟恭亲王走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