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们是从背面返来的吧,如果畴前面返来的就晓得有多热烈了。”潘二笑了笑,又说道:“他们那边也是刚开席,开席前王叔返来过,见你不在又从速畴昔了。”
“四哥,这桌酒菜没那么好吃。”潘二忍俊不由地说:“杜大哥刚才只说了总粮台和帮办营务的两位老爷,还没说营官呢。”
韩秀峰不假思考地说:“我们跟万福不一样,他皇命在身,要统领贵州统统官兵剿贼平乱,贼匪一天不剿除他一天不能出兵,如果让贼匪窜入湖南、云南或我四川,他必然会被皇上怒斥乃至被撤职。
巴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并且是建在山上的山城。逛逛歇歇,渴了找个茶社坐下来喝碗茶,赶上认得的街坊邻居停了下摆会儿龙门阵,不知不觉竟逛了一天。
世人却因为担忧韩秀峰不肯意接这差事,一顿酒吃得不是很纵情。
“这么说门口会馆这会儿高朋满座,很热烈。”
重庆知府杜兴远一样感觉这是个建功立业的机遇,不由拱手道:“曹大人,段大人,以下官之见桐梓境内的驿站驿铺被贼匪摧毁了我们可帮侧重修,盗贼四起、余匪横行我们能够帮着剿!至于粮饷转运也算不上多大事,不就一百六十多里吗,也就三四天脚程。下官觉得我重庆府十四州县散厅之力,定能还桐梓一个朗朗乾坤!”
曹澍钟蓦地反应过来,心想重庆府各州县出人出赋税编练的四千乡勇,如果被万福一道奏折抢走,岂不是给别人做嫁衣。到时候一点功绩都分不着也就罢了,如果长毛真如果溯江而上,想把四千乡勇调返来防堵都调不返来。
……
韩秀峰认识到他还是想搏军功,沉吟道:“如果秀峰没记错娄山关距松坎一百六十多里,没有水路可走,军器粮饷端赖人背马驼,而桐梓境内贼盗四起,谁能包管粮道不会断。”
曹大人您和杜府台只是守土有责,我韩秀峰和伍兄只是想保故乡安然,贵州的匪患跟我们没多大干系,只要确保那些贼匪不会窜入我川东各州县就行。以是秀峰觉得只要派三千乡勇帮新任桐梓知县守住桐梓县城,同时帮着剿灭桐梓境内的贼匪,剩下的一千乡勇驻守綦江与桐梓交界的几处要隘以防余匪窜入。”
“他们还真瞧得起我。”
韩秀峰沉吟道:“巴县最富庶,綦江最危急,以是这两个县多出点,别的十几个州县散厅少出点,加起来一年有九万两,如果不算采办军器,养四千兵有九万两充足了。”
“曹大人,秀峰觉得贵州还是得去的,一是不经历战阵的兵勇不管咋练习也不堪大用,二来綦江与桐梓交界的处所那么多,四千乡勇看似很多,但想每个处所都驻守明显远远不敷,只会防不堪防,乃至会给贼匪各个击破的机遇。”
“四娃子,这是真正的委以重担,为啥不承诺?”关班头孔殷地问。
段大章感觉不敷保险,抱着双臂问:“志行,如果遵义等地的匪患愈演愈烈,贼匪越做越大,三四千兵勇能守得住桐梓吗?”
对韩秀峰而言,这一样是料想当中的事。
“因为他们把名号打得太响,正在筹建就想好了叫啥子‘渝勇营’,等筹建起来十有八九就会变成‘渝勇’乃至‘渝军’!”
“王叔有没有说啥?”
想到贵州那地形,这匪患真没那么轻易平,搞不好会多做多错,曹澍钟喃喃地说:“兵照出,但只去桐梓,这倒也是个别例。并且松坎水路通航,剿贼所需的粮饷可由綦江船运至桐梓松坎船埠登陆,转运起来也没那么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