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起来,已经打大半年了?”端亲王骇怪地问。
韩秀峰假装没瞥见普通,接着道:“禀皇上,臣侦知英夷都城伦敦,本年发作一种叫着霍乱的瘟疫,已经死了无数人,英夷女王和英夷的王公大臣纷繁出京去乡间遁藏。从西夷的邸报上看,全部英吉利是民气惶惑,大家自危。”
在宫里当几年值,然后去新疆或西藏各地做领队大臣。去遥远之地干几年,只要不犯太大错,返来就能做京营的右翼总兵、右翼总兵乃至汉八旗的副都统,然后是满八旗的副都统乃至都统,或外放到各地做驻防将军。
在六部转一圈那就短长了,要么升六部尚书或理藩院尚书,要么外放去做督抚。如果能在六部再转一圈那就能入阁拜相,青史留名!
“准奏。”
“待会儿要觐见,借十个胆给我,我也不敢喝。”恩俊早上才晓得“厚谊堂”侦获到十万孔殷的军情,不但打心眼儿里欢畅,并且发自肺腑地感激如此露脸的事韩秀峰会带上他,让他借帮着送马车里这些东西觐见的机遇一起露脸。
大清朝的驸马爷是天底下最不利的男人,想到十个额驸有九个要绝后的传言,韩秀峰下认识问:“你情愿吗?”
“二位,传闻你们有东西要带着一起觐见?”
德木楚克扎布不无猎奇地多看了几眼,亮出腰牌跟守门的侍卫打了个号召,就这么带着二人走进西苑。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在我看来如果有机遇你还是得去。”
“是啊,难以置信!”
“那就先别急,归正这也不是焦急的事。”
文庆顾不上再研讨恩俊抱出去的地球仪,下认识昂首问:“王爷,谁又惹皇上不欢畅了?”
咸丰恨恨地说:“在我大清龙兴之地开打,朕竟然一无所知!”
郑亲王端华也是头一次传闻甚么奥斯曼和土耳其,忍不住问:“这跟我大清又有何干系?”
“恰是。”
“皇上息怒,这个动静跟英佛等夷与俄开打不一样,这个动静臣还没来得及查实。”韩秀峰想想又谨慎翼翼地说:“不过想查实却没那么轻易,因为臣的重视力全在英、佛、咪等夷身上。”
做上侍郎以后的升转之路跟汉官差未几,在最穷最没油水的工部干几年然后调刑部,再然后是兵部、礼部、户部直至吏部,也有直接做上户部乃至吏部侍郎的,不过能像肃顺那么深得皇上正视的极少。
牌子递出来了,奏事处寺人传旨说皇上正在忙,让下午去西苑的瀛台觐见。韩秀峰为奏对筹办了近一夜,不想再来回跑,干脆盖上被子在马车里安息。
“韩秀峰,如果没记错你调回京才一个来月,办这差事也就一个来月,如何这么快就有动静了?”怡亲王载垣翻看着一叠鬼画符般地洋人报纸,带着几分猎奇地问。
恩俊仓猝躬身道:“嗻!”
西苑太大,左拐右拐,走了好一会儿,腿都快走断了,总算来到位于湖中心的瀛台。环顾四周,看着真有些像瑶池中的蓬莱阁。
“谢皇上。”肃顺躬身谢恩,随即跟韩秀峰做了个鬼脸。
满人如果能做上乾清门侍卫或御前侍卫,就跟汉人考长进士一样光荣,升迁之路乃至比翰林官都要顺畅。
御前大臣和领侍卫内大臣、外务府大臣一样都是皇上最信赖的人,可韩秀峰却感觉皇上对刚翻身上马走在前头的这位驸马爷也只是信赖,因为除了迎娶公主以外他独一做过的事仿佛就是进献。
文庆大吃一惊,下认识问:“究竟是没有摺报还是半途丢失了?”
汉官有汉官的升迁路子,满人一样有满人的升迁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