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这两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记着了,我这就去跟她说!”
琴儿封上炉子,脱掉衣裳钻进被窝,又猎奇地问:“四哥,啥叫京察,前天下午江老爷家那口儿来看望翠花仿佛也提起过。说江老爷这些天也得每天去衙门点卯,不到散班不能回家。”
“随便取个?”
“韩老爷说得是,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想赚点钱是真不轻易。”
“这不是等你嘛,”琴儿仓猝放下针线,起家提起炉子上的水壶,先往洗脸盆里倒了一些,随即放下水壶去端洗脚用的木盆。
“全在城外堆栈,一共一十二箱,别的还给您带来了四十杆自来火鸟枪,满是火帽打火的那种。”
“韩老爷,这但是端庄买卖,该交的税一文也没少交。”
“大头的娃,还是让大头自个儿取好。”
谁会在大早晨求见?
琴儿想了想,一脸不解地问:“四哥,莲花跟荷花不一回事吗?”
想到好不轻易安设下来,琴儿搂着他胳膊笑道:“正五品就正五品,就做现在这正五品参议挺好。”
“京察就是……就是考校各衙门的官员,这官做得称不称职。三年一次,按官职大小分三种体例考校,头一种叫列题,凡三品京官以上,尚书以下;在外总督、巡抚和盛京侍郎以上官员,要自陈三年任期内的功过功劳,由吏部开缮经历清单呈送天子,再由天子亲身考核,听旨简裁。”
“她不是有两个翰林哥哥吗,再说她那两位嫂子又不是没来过。”
“涿州州判衙门,交给现任涿州州判王千里王老爷。”
黄师爷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没想到我家东翁的那点小买卖韩老爷您也晓得。”
“没事的,又不重。”琴儿放下木盆,一边催促他去洗脸,一边笑道:“四哥,翠花下午又问了,啥时候帮娃取个名儿。说闺女是不如小子,但也不能连个名儿也没有。”
想到不能老是知其然却不知其以是然,韩秀峰干脆让庆贤把文祥列出的清单翻译成私语,再让恩俊送两大票号发给“厚谊堂”派驻在各地的分号,让王乃增、云启俊、姜正薪、顾谨言和繁华等人从速想体例。
“她嫌大头取的名儿不好听,想请你这伯父帮着取个。”
经考校凡是‘守清’、‘才长’、‘政勤’并且年青结实的叫’勤职‘,为第一等;‘守谨’、‘才长’或‘才平’、‘政平’或‘政勤’且年青结实的叫‘称职’,列为第二等。‘守谨’或‘守平’、‘才平’或‘才长’、‘政平’或‘政勤’者叫‘供职’,列为第三等。京察一等的官员不但可加级记名,引见后能外放或重新任用。”
正因为如此,韩秀峰大风雅方收下银票,端起茶杯道:“那十二箱西洋物件儿我待会儿差人跟你去取,至于那四十杆自来火鸟枪,还得劳烦你帮我送涿州去。”
“对了,你是早晨刚到的?”
琴儿想想又问道:“你呢,你此次能拿几等?”
“嗯,她房里还亮着灯,还在等着呢!”
“敢问韩老爷,门生要把那些枪送到涿州甚么处所?”
“她家娃要取名,为何问你?”
“第二种呢?”
“四哥,翠花说莲儿这个名字好,别提有多欢畅,还申明天请二爷帮着写一下,连那两句诗一起写。”
“第二种是三品以下京官、内阁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读学士、侍讲学士、摆布春坊庶子和外务府三院卿员,由吏部等衙门开具经历清单,引见后以待决计;第三种叫会核,凡翰、詹科道及各部院郎中、员外郎、主事、内阁中书和各部院笔贴式,由各自衙门的堂官出注考语,再由吏部会同大学士、都察院、吏科给事中和京畿道定稿,别离等次、缮册具题。并且京察期间,统统官员都不得升转,直到等考校出个成果再行决计。”